于是他伸手抓起不远处放在一个果篮里的橘子,放到了她的面前。
“剥皮,喂我。”她挑剔得说。
他忍着怒气,将橘皮剥了,接着将一瓣橘子放到了她的嘴边,她张开嘴吃掉了橘子。
他静静得看着她咀嚼,像是忽然发现了有趣的地方,接着又掰了一瓣橘子,放到了她的嘴边,她又张嘴将它吃掉了。
“上来。”等将一个橘子喂完了,他像命令宠物一般命令道。
她也真的听话得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知道为什么女巫总是养猫吗?”她捏了一下他古希腊式的鼻子。
“不知道,你告诉我。”他装糊涂似的笑着问。
“去魔法学校上学每人都要有一只宠物,我第一只宠物是一只乌龟,我不用特别照顾它,而且它的寿命也很长,甚至比我还长寿,我不用为担心为它的死伤心,后来我把它放在学校的休息室,和其他人的宠物一样,后来有天它不见了。”她沮丧得说“我有个学生,他养了只蟾蜍做宠物,但它总是跑丢,事实上我并不是那么很想要宠物,只是学校要求必须要带,我才带了一只,所以那只乌龟跑了,我也没有特别去寻找。”
“我还是没明白。”他困惑得问“你在说什么?”
“为什么女巫就一定要养猫呢?就不能养点别的什么?养猫的女人就都是女巫吗?”她又问。
“你在跟我抱怨对猫和女巫的迫害?”他“骨骼轻奇”得问。
“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说那些?”她反问道。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挺疯的。”他严肃得说。
她却得意得笑了起来,亲了他一口。
“起来。”她拉着他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他很无奈得说。
“Tribsp;ortreat。”
“我刚才给过糖果了。”
“也许因为我是‘捣蛋鬼’,你给过糖了我还是要捣蛋。”她走到床边坐下“西弗勒斯送我的戒指上也有铭文,‘naughty’,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他半晌没有说话。
“你在想什么?”她问。
“你说的那个要毁了巴黎的狂人是他么?”
乔治安娜没有回答。
他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作为外交使节,当亲王向马嘎尔尼索要怀表的时候,他应该给那位亲王,但是因为那个怀表对他有特别意义,马嘎尔尼拒绝了。”他搓着手说“别人的宝贝不能抢。”
“我警告过你了。”她轻松得说“你还跟我说你后悔了。”
“什么时候说的?”那个记忆超群,见过一次面就不会忘的家伙说道。
她撇嘴,懒得回答。
“下次别跟我说归还珍珠耳环的少女,我不会还的。”他冷漠得说“除非他们踏过十万人的尸体。”
她轻蔑得笑了。
“你想说什么?”
强盗。
她话到嘴边却没说。
“你上次跟路易十八也是那么说的。”
“那不一样。”他看着壁炉里的火说“如果有人能打败我,他可以把你带走,但有的东西,即便我死了,还会有别的人顶上,就像军旗,永不会倒下。”
她气得想揍他。
“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有人骚扰我,你却不出面的原因吗?”她尖利得说“我不值得你用生命捍卫?”
“女人告状,我马上就为她出头,你觉得我看起来像什么?”他揶揄着“我以为你能够衡量。”
衡量什么?男人打架和女人打架的区别吗?
奇怪的是她忽然之间就冷静下来了。
“想明白了?”他又问。
“你也才30多岁。”她抱怨着“别人三十多岁的时候,还会为出风头决斗。”
“所以说我老了。”他瘫坐在椅子上笑着“我们刚才像不像在炉边抱着猫烤火的老家伙?”
她朝他吐舌头。
“你的事解决了?”他又问。
“是的。”她说“我们明天可以出发。”
“等市政厅把手续办完,签字之后再走。”
“哦~这次您不用给我找监护人,代我签字了?”她讽刺着。
“当然要。”波拿巴说。
“谁?”她夸着脸说。
“谁送你的耳环?”他笑着说。
乔治安娜震惊得张大了嘴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