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干的,为那些不学无术但家里有钱的年轻人考秀才。
1768年的时候他还年轻,又是第一次参加科举,盘缠带足了,又信心满满,说是提前备考其实就是进京游玩。
当时酷热的夏天已经过了,到了秋高气爽的秋天,他正和朋友们在酒楼里举杯换盏,却没想忽然收到噩耗,直隶总督“走了”。
死是一种忌讳,“走了”就是死了,病死在任上,这并不稀奇,有很多官员都是在任上病死的,关键是这时叫魂案闹得沸沸扬扬,要是京师也乱起来……
还没等他与好友们仔细讨论,另一个消息又传了过来,有一个山西的生员,他携带了一份“反书”和一份揭发反书的状纸,在都察院门口击鼓,要披露自己的叔父意图造反。
军机处立刻派人前往山西与巡抚苏尔德进行调查,官差们在张如召家里搜查,却没有发现任何谋反的证据,生员叔父连呼冤枉,连生员的亲父都不知道这件事。
在查无此证下,生员承认了原委。
生员张廷瑞供称其叔父张如召夫妻独霸家产,他的父母为人懦弱,多年受其欺辱,张廷瑞意图告官,又恐反受其毒,于是携带了状纸告其参加了谋反妖党。
军机大臣们不信,谋反属于十恶不赦的大罪,是要满门抄斩的,就为了争家产控告叔叔?还牵扯进了那么多人?
反过来看,如果张廷瑞举报有功,那么他就可以不用参加科举直接当官了,哪怕是个县太爷,那也比举人至今还是个举人,并且还是个穷酸举人强得多对吧?
这叫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惜张廷瑞没扛住压力,自己招了,没继续编故事,他应该多看看武则天时期酷吏来俊臣写的《罗织经》,里面教的就是如何编造罪状、安排情节陷害无辜人的。
乾隆下了旨,大约诬告是实,处以极刑。不用等到秋后,现在就是秋天,也不是斩立决,而是凌迟处死,不孝已经是大罪,诬告家人还欲领功劳自己飞黄腾达,这种人不该千刀万剐?
科举把人给逼疯了,要不是疯了,怎么会有人想出这样的主意?
“您觉得我疯了吗?”
举人笑呵呵得问尼克,他的门牙掉了一颗,而且还是黄的。
尼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于是举人继续说那个他年轻时发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