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交。
税收促使玻璃制造商在制作无色玻璃时偷工减料,并在成品上添加很多装饰物掩盖这一点,但是实际上税收并不重,每磅只收10又二分之一便士。当然不会有人将便士剪一半交税,这二分之一便士用的是代币,也就是博尔顿的铸币厂生产的,博尔顿也有自己的玻璃厂,他生产的是高纯度的无色玻璃,用白银做成调味碟什么的奢侈品。
反正菲涅尔的配方不能泄露出去,香水也会用到很多玻璃瓶,法尔荣最近这段时间就把菲涅尔带在身边了。
其实一开始伽利略也只是想要个望远镜而已,为了获得无色玻璃,他往威利斯的玻璃里掺了草碱,然后有了闻名世界的威尼斯的玻璃。天才有时就是这样的,在某些方面很笨拙,就像易碎的玻璃。
法尔荣见过瓦特了,他来法国一方面是来看望旧友,另一方面是来找儿子詹姆斯·瓦特二世,他参加了激进的革命组织。
博尔顿的人脉还没扩展到法国,威尔金森倒是在法国有个工厂,但是和乔治安娜相比他也只是个民间商人,还有谁比警察找人更快的?
找到了人还不能逮捕,这就是瓦特送乔治安娜那么稀有耳环的原因。
喝好酒当然要用好酒杯,就像好马要配好鞍,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装冰淇淋的那种广口玻璃杯,以前凡尔赛宫里很流行英国的玻璃杯,因为它不是威尼斯的仿制品,它会在杯沿拉出一条金色的丝线,看着非常华丽。
乔治安娜又想起了米勒娃,她上变形课就把鸟变成了一个杯子。
然后她就顺势聊起了甜品的问题。
在诸多口味的冰淇淋里,香草是毫无疑问的“王者”,喜欢巧克力的人都没有喜欢香草多。
“您知道天然香草和3甲氧基4羟基苯甲醛的区别吗?”乔治安娜问香料学家法尔荣。
法尔荣好像被她问懵了。
“我就知道。”乔治安娜看着法尔荣摇头“没人能明白你说的笑话的笑点,西弗勒斯。”
“事实上,香草荚的出果率很低,只是负责授粉的蜜蜂太不勤奋了,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花享受他们的服务。”法尔荣说“所以香草荚结的果子寥寥无几,香草的价格也变得很高,即便在宫里也只有少数人能吃到香草冰淇淋。”
“为什么不用人工授粉呢?”乔治安娜问“我的意思是说用人来代替蜜蜂,给香草授粉。”
法尔荣好像被震惊了。
乔治安娜这才想起来,如果天气太冷,蜜蜂不出来活动,人可以代替蜜蜂给麦子授粉,这样就不会有空壳了。
沉甸甸的麦子才压弯了腰,那才代表着丰收。
“看来我给孩子们找到了别的活干。”乔治安娜恶意的笑着。
拉文克劳半夜跑到天文台去观测星星,吹风吹到瑟瑟发抖,哪有在温室里给香草授粉暖和,开花都是凌晨三点,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不用捻棉线,可以用他们的小手给香草荚授粉了。
等以后他们长大了,可以教更多的人,当然他们也是可以吃香草冰淇淋作为奖励的。
“说到博物学家,您知道约翰·雷吗?”法尔荣问。
“我们哪儿提起了博物学家?”乔治安娜问。
“我就是想到那儿了,您知不知道他是谁?”法尔荣问。
“哦,我想起来了。”乔治安娜惊呼“他与艾萨克爵士是同一个时期的人物。”
“从造物中展现神的智慧,多么美妙的名字。”法尔荣惊叹道“您看过那本书吗?”
“还没有。”乔治安娜说。
法尔荣转身朝着菲涅尔招手,菲涅尔从公文包里拿了一本书给他。
“拿着。”法尔荣将那本书塞给了乔治安娜“我相信牛顿从这位竞争对手那儿学到了不少东西,毕竟他可是与牛顿齐名的‘自然之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