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给士兵做面包。
当这一道防线被击破后,那些会弹羽管钢琴、在客厅里走上六圈就算运动的贵族们就要直面暴民。
一个贵妇的生活大概是这样的,按照宫廷的礼节,她要8点起床,在床上用早餐,花大概两个半小时,在至少10名侍女的帮助下梳妆打扮,参加舞会、诗会、看喜剧。
在此期间总有人陪伴她,守护她,就像一株被无数藤蔓缠绕着的树,从头到尾都被黏上了。有一位侯爵夫人听了市政官员说农民的诉求,要求她免去所有地租,总共问了她两次都不肯答应,后来她和她的孩子们都被砍成了碎块,脑袋还被插在木棍上。
这个话题是不适合在社交场合说的,不论是罗马斗兽场的角斗还是君士坦丁堡赛车场的赛车都是消遣,消遣是带来愉悦的,一个贵族少女更应该学习如何掌握高贵而恭敬的屈膝礼,在和男性说话的时候如何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优雅而谦逊得注视对方,表达自己的敬意。
社交技巧需要柔和的香味、好看又好吃的糖果、谎言、优雅的恩典、各种各样的版画和绘画、诗歌,一位高贵的夫人能根据每个人的不同身份、出身和地位给与恰如其分的关注。
人头税分成了22个等级,根据各等级的财力来决定。农民受够了这个,谁都知道有钱人都在想办法弄豁免权,交税的就是他们,何不干脆以后分成两个阶级?
凡尔赛的会议厅可以容纳2000人,三级议会在里面召开的时候闹轰轰的,比英国下议院还要吵,国王最后给的解决方案是给第三级选举权和被选举权,那有什么意义呢?
数人头的计票法可以打破以前由贵族阶级垄断的投票法,穷人就是除了工作之外,他仅有的闲钱也会买酒喝,他没有好的衣服和鞋子去歌剧院社交,连门票都买不起,他根本就不在乎政治。美国的县长都是民选的,法国的高官是指派的,一直到1834年才有了有限的选举权。永远的快乐是法国人的本性,快乐是社交的基调,唯一能取悦贵妇的方式是在社交场合主宰趣味,波拿巴一出现就像一个沉重的铅灰色天空,瞬间让社交场阴云密布,他那样的人当然不能“主宰社交场合”了。
人总是向他倾斜的那个方向坠落,波拿巴的政策不少是讨好农民的,小农土地所有制让农民只需要付清10年的贷款后就可以拥有土地,以后就不用交地租了,另外还有免除什一税,只要他能确保这一点执行下去农民就会一直拥护他,农民人口才是“农业大国”的主要组成。
他后来找的那个女间谍虽然不像个贵族,但土豆炖肉运河工地上吃过,以前一个农民连盐都买不起,家里没有盐罐的时候,肉要是用盐腌制了也要交税的,包税人也有自己的任务,他收不了那么多税自己要坐牢,一般是看到有什么直接收走。
还有葡萄酒,请人喝酒也要看别人喝不喝。其实以前也有不少好心的贵妇人帮助穷人,但是这些人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自食其力、清白做人,施舍和乞讨不是他们想要的。
原本圣马丁运河该由法兰西的葡萄酒税来建造,现在它由很多家商家集资,法国的股东制是不合法的,怕大股东欺负小股东。
当时波拿巴在议会上和议员们正面撞上了,他强行要通过这个项目,议会不是不同意,而是希望他等明年,这是不符合预算流程的。
要不是波拿巴从意大利抢回的财富,督政府那么乱发纸币早就崩溃了。
后来他要修阴沟也麻烦重重,他干脆想了个别的办法——迁都里昂。
巴黎的街道狭窄、房屋密集,拆迁起来不仅麻烦,造成民众之间的纠纷,他以前在开罗就碰到过,迁都以后南阿尔卑斯山共和国统治起来也方便了。
他的想法是很美妙,不过意大利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被他统治的。而且他都花了那么多钱修圣马丁运河了,修好了又迁走,巴黎失去首都功能还能聚集那么多人么?
为了挖通通往米兰的隧道,波拿巴要从瑞士强行划走马恩省,也就是阿尔卑斯山的所在地,整个欧洲都无法阻止他。
但有人劝了瑞士代表找一下另一条门路,看看那个英国的克里奥佩特拉能不能说动他。
很少有女人,不论她是真正经还是假正经会觉得狄奥多拉是个值得学习的对象,可狄奥多拉确实在查士丁尼最需要帮助和支持的时候帮了他一把。
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是豁出去的绝心,那种场合哭哭啼啼有什么用?
对平民动用武力几乎和暴君脱不了干系了,但是只要想到有波斯和哥特人窥伺,后果都是不可想象的。
阿提拉曾经某个意义上统一了东西罗马,可这个匈奴人却是“上帝之鞭”,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名字还是代表噩耗。
歌剧里的演员时而扮演农民、时而扮演法官、时而扮演皇帝,全是因为不同的扮相,那些精致的小景终归比不上真正的山河。
“波拿巴要你的命,你知道吗?”亚利桑德罗问。
“我知道。”西弗勒斯平静地说“他还挂过悬赏,后来撤销了。”
“多少?”卢修斯好奇得问。
“表面的撤销了,你的脑袋现在值巴黎警察局局长的职位。”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