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这算是“美式文化”的一部分,亲人间的感情淡漠,又热衷于“观察邻居”,每个社区总会有那么几个爱探听别人隐私的男女。他们对别人家的事情如数家珍,稍微有点异常情况就会高度警惕。如果有外来者出现,镇上的“所有人”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个时候外来者通常接到的不是热情的问候,而是执法官的询问,你是不是本地出身,是被本地人抚养长大或者与本地人喜结良缘的?
如果都没有,那么执法官就会自动将你视为没有法律上本地居民的身份。即使你有需求帮助官方也不会提供,类似莎拉·古德就住在执法官赫克特的家里,没有别的镇民愿意收留她,而她又属于需要慈善救助的范围——带着幼儿的寡妇。
其他镇民收容孤儿寡母也是在他们生活上没有任何问题的情况下,尤其是女人和孩子,他们可以在家里当仆人,像有残疾的成年男子以及即将成年的青少年,这些镇民是不会收容的。
第一,他们不会永远留下,镇子周围的土地都已经被分了,让他们留下就必须要给他们土地,谁要无偿分土地给外人?
第二,有残疾的人不会转变为劳动力,伊丽莎白·豪的丈夫是个盲人,她的公公也有96岁了,农场是她来负责照料,哪个寡妇会找个残废丈夫,自己早起贪黑得干农活养着他呢?
流浪的男性有时会结成匪徒打家劫舍,贫穷男性收到警告和驱逐的几率远高于施舍和帮助,镇民对外来者普遍都是排斥的,就连被收养的本杰明·哈钦森也是这样的。
每逢审判英格索尔酒馆的生意就会很好,如果说英格索尔家被指控了,那么执法官“清空”酒馆的时候其他人就可以像安多弗那个老农妇的儿子支付费6磅给赫克特一样,将那些遗产给买走了。
本杰明的妈妈以前号召新英格兰的妇女不要去听布道,她后来死了,总而言之这些都是“可以操作”的,毕竟要夺走这么生意红火的酒馆可不像夺走老农河边苹果园里的苹果那么简单,但酒馆里有个爱喝苹果酒的奴隶约翰·印第安,只要有内应,再坚固的堡垒都能从内部瓦解的。
在铁路和洲际公路修好之前内陆地区远不如沿海繁荣,物资也没有沿海丰富,但是马萨诸塞和整个北美东部沿岸的情况不一样,这些地区水域密集、河道丰富,非常适合水上运输,很多贸易点也是沿着河道修的,修路还有必要吗?
密西西比河是美国第一大河,也是运输量第一大河,在印第安传说中有一个河狸版本的黄金国易洛魁湖,马萨诸塞人相信它就是特拉华河的源头,有不少人移民到了纽黑文就是为了寻找它的,特拉华河是美国第二大河,运输量也是第二大的,它要经过多个贸易点,其中包括荷兰人和瑞典人控制的,这样就能收关税了。
特拉华河距离马萨诸塞还有一定距离,至少隔着一个查尔斯顿,却不影响在那里收税。如果马萨诸塞把税收走了,距离特拉华河更近的纽约收什么呢?要再收一次的话,商业环境就不好了,可纽约客想要把马萨诸塞人赶走也不行,这地方是马萨诸塞人先占的。
以前的货币只有先令、便士,这些都是要贵金属,想通货膨胀也要问问西班牙肯不肯把银矿开采权给英格兰,1692年的时候南海公司应该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西班牙根本没同意英国在南美做生意。
这时候的“皇家海军”还不是“无敌舰队”的对手,也不能用武力强行让西班牙同意,本土那边正被南海股票给弄得风起云涌,北美这边更没人管了。
北美殖民地没办法铸币,但印第安人的贝壳珠货币可以超发了,反正可以从大海里面捞,渔业也是“捞金”的行当,一般来说深海捕捞船会捕捞到大个贝壳珠,这样就能换到更多印第安人的皮毛,用这些皮毛可以换到更多的欧洲物品,军需品有时不过是民用换个名字,打猎的枪不射动物改对准人不就是军械了。
至于印第安人手里越来越多的贝壳珠,猎物越来越少,甚至于土地因为酗酒而抵债给了移民那就不是他们要考虑的了,1634年的酋长们已经和荷兰人定好了,想要调整汇率要上外汇市场和期货市场,前提是别的国家要承认贝壳珠是一种货币。
纸币都被承认了,这东西的实际价值可能还不如贝壳珠,只要让人相信贝壳珠是钱就好了。
如果伊丽莎白·普洛克特不是个读书读傻了女人,她的丈夫是没有在遗嘱上留她的名字,在法律上她是死了,她本来该上绞架,却因为怀有身孕托了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马萨诸塞已经停止猎巫了。
但她是他孩子们的实际监护人,找个律师把孩子们的继承权攒在手里,还有让当地治安官承认她是本地居民,非当地居民的丈夫亲戚就会被“排挤性警告”,那就是说他们需要司法援助的时候,当地官方对他们没有帮助义务。
一个女人是不是大男人们的对手,不过她不是有12个孩子么。玛丽·沃伦是很漂亮,可她不仅不能打,还惹祸,差点把主人家害得家破人亡,把她赶走,把玛莎·科里的半大小子给收留了,丈夫亲戚来了那小子的任务就把他们打走,他们打不赢报警也没用,当地官方对非当地人没有帮助义务,简单的说就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