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创世神话的主人公都是动物。
美洲原住民的神话受萨满巫术影响,信仰大自然并且也敬畏大自然中的一草一木,即便是植物也拥有自己的灵魂。
同时因为对动物神灵的崇拜,也衍生出了图腾崇拜信仰。
狐狸代表光与暗的交界,能够看清两个世界,马象征自由,郊狼有时代表创世神,有时代表狡猾的骗子,熊代表梦境和洞察力,美洲狮代表勇猛、迅捷智慧和耐心,是个刚柔并济的领导者,海狸则代表捍卫家人的能力。
动物是自然神明的化身,居住在沙斯塔山附近的印第安人从不捕杀灰熊,如果有印第安人被灰熊咬死了,他的尸体要立即烧掉,凡是路过那里的族人要在他的坟上扔一块石头,直到垒成大坟。
达尔文进化论里提起人是猴子进化而来的,埃及也有动物崇拜,比如狒狒,它们不会为了争抢一颗花生而打架。
动物崇拜是很原始的自然崇拜,自然是很原始的,相比较而言拟人化的希腊神明要文明地多,比如波塞冬、盖亚等等,但这些神在基督教都属于异教神,多神的希腊文化和一神的基督教是难以共荣的,只有在拜占庭帝国以及文艺复兴时期,他们和谐共存了。
美洲人在崇拜自然的同时又在破坏自然,将自然征服、建立人类定居点——城市。当人征服了自然所代表的神,那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我自己赋予了我独立而平等的地位。就像雅克卢梭在人类不平等起源里所说:文明的奠基者是这样一个人,他第一个圈起一块地,并想到说“这是我的!”而且他居然能找到一群头脑简单的人相信他。然而很有可能没人站出来,拔掉树桩,填平地沟,向人们喊道“不要相信这个骗子,不要忘记大地上的所有果实都是属于大家的,而土地不属于任何人,如果你们忘了,你们就要遭殃了。”而使人类陷入罪恶、战争和谋杀,沉沦于恐怖和不幸之中。
独立好解决,平等和谁平等呢?
一切社会之中,最古老而又唯一自然的社会就是家庭,家庭中父母、子女、夫妻之家的地位都不能做到人人平等,社会性质的人人平等又如何做到?
塞勒姆巫术审判时,牧师们相信魔鬼在传播一个信条:人人平等,通过这个办法魔鬼要推翻教会,在1692年的时候或许做不到,但在那时那个婴儿已经降生,只等着慢慢长大,变得足够强壮了。
到了那一天,他会大喊出来:人人生而平等是一个自明的真理,不需要证明。
连什么是“natureAndnaturesgod”都不给解释,紧接着后面又提起了造物主“creator”,如果是造物主创造了自然与世界,那就是和圣经一样了,那个“naturesgod”从哪儿来的?
基督教是一神教,自然神明是多神的。倘若没有神,美国自己宣布独立了,就像那个文明的奠基者,他圈起一块地并宣布“这是我的!”,这种做法虽然无赖,却是英国约克公爵以前干过的,舰队开到了新阿姆斯特丹直接宣布接管了这座城市,多么简单直接,前纽约总督安德罗斯在被调任马萨诸塞后也宣布了,要么当臣民,要么当叛徒,不接受就开打,哪里还用那么拐弯抹角,还把神权给扯进来。
基督教与多神和解也不是没有先例,拜占庭帝国和文艺复兴时期都是例子,那是需要包容心的,而这恰巧是排外的美国镇民们所欠缺的,这一点可根据他们对原住民的态度知道,以斯托顿为首的一派人容不下那些野蛮人,也无法接受被掳走的孩子们不愿意回文明世界,更愿意留在野蛮人的部落里这个事实。
他们能接受的是约翰·奥尔登贩卖军火给印第安人,这不是巫术指控的范畴,虽然他是因为巫术指控被定罪的。
即便牧师们和他的朋友们用守斋的方式让奥尔登不用上法庭接受审判,可是他留在马萨诸塞也是不安全的,协助他逃跑可不是放一个“女巫”那么简单,但他还是在9月中旬“噗”,消失不见了。
波士顿的监狱是石头修的,在到处都是砖头和木头房子的城里非常显眼,也无声地表现出监狱的权威。
因为通风不佳再加上塞满了犯人,里面的空气恶臭难闻,不只是囚犯,连邻居们也在遭罪。
尽管巫术审判让巫师成了主要的犯人,这里也关有其他不那么紧急需要审判的犯人。以前他们被迫挤在靠边的牢房里,随着巫师们被家人缴纳保释金放出去后拥挤的牢房空了不少,那些犯人也能住得宽敞点了。但即便大白天监狱里也看不到丝毫阳光,需要点燃蜡烛,才能看清铁栅栏后的一张张肮脏、瘦削的脸。
狱卒领着科顿·马瑟在一个牢门前停下。
这个牢房很奇怪,只关了一个犯人,而且这个犯人不仅双手被铐在墙上,连嘴里也塞了块破布,此刻正坐在潮湿的地上,看到有人来了,他大惑不解得看着他们。
“威廉·米尔本,有人来看你。”狱卒居高临下得说道,然后打开了牢门。
“为什么把他的嘴堵住?”马瑟问。
“他是个律师,而且还是浸礼会的牧师,因煽动叛乱被捕。”狱卒说“我们可不想他在牢里宣传他那一套。”
马瑟盯着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