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式又不是断头一种。
马克思说过,拿破仑是少数大脑健全的男人。
做智商测试这种事其实很羞辱人,不过19世纪给麻瓜做智力测验的时候巫师们可没想那么多,虽然得出来的结果是巫师和麻瓜智力相差无几。
迄今为止西弗勒斯接触到的都是19世纪麻瓜留下的,只有这个玄义圣母是20世纪的时候出现的,按照阿莱特的说法,这里以前供奉的是丰收女神,而莱斯特兰奇家族墓里的那个“灰先生”却说这个雕塑是1806年的时候搬去给他做邻居的,那是意大利雕塑大师卡诺瓦的作品。
欧仁也提供了错误的情报,沙滩广场不是拿破仑为了迎接玛丽·路易斯修的,不过那个孩子有自己心里过不去的坎,至于灰先生提供的情报,则和教会那封以为拿破仑已经死了的信有关。
古代人相信星辰陨落与伟人或者帝王将相的命途有关,是大厄之兆,通常代表生命结束。
在可以通过哈勃观测星空的时代,人们当然不信这些“迷信”,但要知道那些星光传过来已经是几万年、甚至上亿年前的事了,那些被人类认为“迟到”的消息,其实早就已经发出了。
时间对幽灵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它们有的只有记忆,谁都有记错的时候,其中包括文献。
那些镶嵌在穹顶上的玻璃球原本被装饰成葡萄藤上的果子,是酒神披风上的,后来被修士们重新装潢成了穹顶的装饰物。
佛罗伦萨乌菲兹宫里有个艺术讲坛,这个讲坛一开始的目的是构想成安置收藏品和唤起大自然诗意用的,呈八角形,很多杰作原件被陈放在红色的天鹅绒之前。
但《美第奇的维纳斯》却是个青铜雕塑的复制品,穹顶上也有很多珍珠贝装饰,它们看起来像是一粒粒水珠,因为维纳斯是自水中诞生的。
那是拿破仑的最爱,他把她从佛罗伦萨掠到了巴黎,后来又随着他的战败被卡诺瓦要了回去。
有些人可以靠记忆活下去,有人不可以。
西弗勒斯在这个和地窖差不多潮湿的空间里点燃了一支烟,这一开始是他为了叛逆白巫师而学的习惯。
寥寥的烟雾随着他的呼吸喷出,却在空中凝而不散,呈现螺旋形缓缓上升。
阿莱特和鲍德温都惊讶得眼睛瞪大了。
然而这烟很块就散了,就像刚才他们看到的是幻觉。
“啊,我想起来了!”阿莱特激动得说“党卫军把罗马王的遗骸移走后其他兄弟们点燃了香炉为他祷告,当时从金香炉里飘出来的烟也是螺旋形的。”
“你怎么不早说?”卢修斯不友好的说。
“我……我以为那是个……”
“迷信。”西弗勒斯帮阿莱特说了下去。
阿莱特没有说话。
“我有香炉,不过没有香料。”西弗勒斯缓缓地说“还有一些很可疑的油脂。”
“你以为点燃它会发生什么?”鲍德温问。
“最差的情况,是唤醒穹顶上那些‘卵’里所有的蝎子,我们可能会被围攻。”西弗勒斯轻描淡写得说“看过木乃伊吗?”
“我当然看过。”鲍德温说。
“我说的是美国电影木乃伊,他们把代表复活的圣甲虫妖魔化了,那些虫子会钻进人的身体里。”
“呕~”鲍德温发出惊呼。
“你觉得那些蝎子也会钻进人的身体里面?”卢修斯问。
“我不知道。”西弗勒斯又抽了一口烟“但我不是骄傲自大的奥赖恩,我可不想被天蝎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