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为自己而战,通过东征他能扩展自己的实力和威望,让诺曼底公国成为勃艮第那样的公国。”
“他会失去很多士兵。”乔治安娜谴责道。“那是中世纪,亲爱的,你还指望当时的国王讲人权和平等吗?”利昂取笑着她。
“我想说的是慈悲。”她纠正道。
“你觉得以神圣之名所犯的罪多,还是以自由之名所犯的罪多?”他反问。
“你以后肯定会被教会绝罚的。”乔治安娜用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鼻子。
“你怕下地狱么?”他严肃得说。
乔治安娜没立刻回答他。
“我害怕孤独。”她盯着他的眼睛颤声说。
“他让你觉得孤独了?”波拿巴问道。
“不。”她流着泪说“他伤害了我。”
“因为他杀了你像父亲一样尊敬的校长,还有他的心里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人?”他用怪腔怪调的法语笑着说。
“他帮阿不思解脱了。”
“只要被人记住,即便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个人依旧活着,只有等那个人被所有人遗忘,才是真的死了。”他非常温柔得对乔治安娜说“我明白您的心情。”
“我不能让他忘了她。”乔治安娜崩溃一样哭着“为什么他那么顽固!不论我对他有多好都没用。”
“您也跟他一样。”拿波里昂尼微笑着说“您觉得我对您不够好吗?”
“当然不!”她大叫道“那些女演员,还有朱塞平娜·格拉林杰,还有那些贴在我门上的纸条!”
“你觉得我能伤害你?”他反而高兴得问。
乔治安娜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我们刚才那么亲密,您现在却打我?”他装模作样似的,不敢置信得说。
她使劲用拳头揍了他一拳。
“就这个力气。”他反而悠闲得说,并且还把背对着她“搓吧。”
她哭了。
她哭得那么伤心,却没人来安慰她,于是她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到了他的身上。
等她实在没力气了,乔治安娜气喘吁吁得放下了手,这时候拿波里昂尼的背也红了。
“那个女人,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对吗?”拿波里昂尼背对着她问。
“没错。”她没好气得说。
他笑了起来。
“那我们拭目以待,您要是帮我生了孩子,他还会不会对您和对她一样念念不忘。”
“这不好玩。”她反对道。
“是不好玩,可他就是那样的人么。”拿波里昂尼大笑着“难怪会把便宜给我这样的人捡了。”
“你胡说什么!”
他神秘一笑,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觉得自己没办法继续跟他继续在一个浴缸里呆着,于是起身离开了。
“乔治安娜。”
就在她即将推开门离开时,他叫住了她“如果明年他还不来找你,你就留下永远陪着我怎么样?”
“几月?”她用沙哑的声音问。
“和那些流亡者一样,葡月。”
我不害怕你失去一切,但我害怕你爱上别的女人。
她看着门扉,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
毕竟她之所以会对这个人有好感,全因为他那句不会因为自己成了伟大的人就抛弃那个曾经对他很好的女人。
葡萄酒在圣餐里代表的是宝血,但酗酒的人却成了被神遗弃的,是因为他喝了太多血么?
她想着另一个葡月,那个骑在马上,命令士兵将大炮对着平民的将军,当时拿破仑背对着画版画的画家,他的背影很挺拔,很难想象他的身高只有五英尺三英寸。
这个人只要狠心他什么灭绝人性的命令都会下的,所以他才被人称为“怪物”。
“好吧。”她同意了,然后推开门回到了卧室。
反正这是个命令,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到了那天她不想执行也会执行下去,所以,她反对也没用,还不如假意顺从,至于未来会怎么样,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