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和体面的象征,从侧门进出多么不光明正大,他们没有想过交通拥挤和给市民带来的不便。
等下一次开庆祝活动,他们在车上等几个小时,凌晨舞会快结束了还没下车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么分散下车的目的是什么了。
要是他们为了争取先下车而争抢一番那就更“好”了,这是个非常简单的数学题,问题是没人想过,反而她这个想过这个问题的人成了他们埋怨的目标了。
所以她有时会觉得,这些法国人想要的不是什么自由和平等,他们要的只是体面,以前他们还是普通人的时候没有办法享受到,如今把贵族推翻了,他们也能体会了。
难怪旧贵族会那么嘲讽新贵们。
在和圣西蒙侯爵的女儿核对了账目后,乔治安娜离开了餐厅。
她打算从侧门走,结果被波拿巴的贴身男仆给叫住了。
他领着她去了一间小套房,乔治安娜一个人在里面等着,大概半个小时后穿着上校制服的科西嘉人出现了,他很顺手得将门给关上。
她靠着一张书桌坐着,耐心等着他说话。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好像在想开场白。
“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他很直接得问道。
她歪着脑袋,打量着他。
他这个身高看起来像是16岁左右的男生,可惜的是他是那种上半身长的人,他的腿确实比例上很短。
“你在看什么?”他有些得意得笑着问。
“你知道乔治娜今年多少岁吗?”她问道。
他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如果在学校里,西弗勒斯和她同龄的女学生恋爱,家长会把学校给拆了……”
“我以为你没有私下将我和他比较。”他打断了她的话。
“你和一个未成年的女孩睡了,拿波里昂尼。”她很平静得说,这个“新闻”要是在21世纪足以毁了他的政治前途,幸好他身在19世纪初期。
“她看起来不像是未成年。”他狡辩着说。
乔治安娜回忆着乔治娜,她确实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一些。
“你的头脑还保持着清醒?”她问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需要情报。”他捏了一下鼻子,然后很平静得看着她“她经常会跟我说剧场里的事。”
乔治安娜笑着摇头。
“我会付钱给她。”
“你这么说不能挽回什么!”她恼怒得说“给一个未成年女孩钱,你就……”
“你想谴责我?”他桀骜不驯得反问。
她闭嘴了。
这时候继续“教训”他,恐怕只有“宪兵”才能对付他了。
“她年轻,戒心也不重,给我的情报也是真实的,不像富歇。”他低咒着“那个叛徒。”
“有很多女人喜欢你,利昂,你并不需要我的。”她平静得说“乔治娜和约瑟芬……”
“如果我没钱呢?”他又问她。
“你不能这么觉得……乔治娜向您透露心事。”
“你还听说了什么?”他又问道。
她没开口了。
她听说,他们会在生得很旺的壁炉前,穿着薄薄的衣服聊天,就像他说的,“剧场的情报”,他总会哈哈大笑。
那让她想起了她和西弗勒斯在壁炉前坐着聊天的情景。
“我们还是朋友。”她想了一下说“该就此打住了,我的狮子。”
他笑了。
“你笑什么?”她问道。
“你那么会猜,你怎么不猜猜看呢?”他笑着说“你这冷血的蛇。”
“你说我是蛇?”她不敢置信得说。
“咱们没完!”他朝着她警告着,然后转身打开门离开了,并且“砰”的一声将门给摔上。
乔治安娜摇头。
一个三十三岁的成年男性将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女孩子收做情妇在18世纪也许不稀奇,乔治娜还有那么多戏迷支持她,可是作为一个老师的过往让她没办法无视。
更何况她还没提起西弗勒斯在歌剧院的办公室椅子上留下的那行字呢。
那个被砍头的威尼斯总督,不正是娶了一个年纪可以做孙女的女孩为妻么?
他抢了别人的爱人,让那个失去爱人的年轻人干了蠢事。
她平息了情绪,离开了那个套房。
她不会信他说的话的,他的借口那么多,还有人帮他想,她已经不想再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