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的?当大多数人都相信地是平的时候,哥伦布却坚信地球是圆的,由此发现了新大陆。你不总是对的,利昂,就像那些占绝大多数意见的民众,他们也不总是对的,但我想他们不会像那些投票处决苏格拉底的希腊人一样幡然醒悟并且后悔,你觉得有多少人为处决了路易十六而后悔呢?即便处决国王后法国陷入那样的混乱里。如果真的是要君主立宪,换一个不像路易十六那样的国王就可以了,波旁王室那么人丁兴旺,这时候该谋朝篡位却没人敢了,有很多人羡慕当国王的生活,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或许是他们见过了民变的场面,知道那顶‘帽子’戴着不舒服了。”
“帽子?”
“卡洛曼是那么称呼王冠的,你还记得尼卡暴动吗?当时在竞技场,民众将一个金圈放在了他们选出来的皇帝头上。”她苦笑着摇头“那个人被家里拖出来,他的妻子不停得大哭,却没人肯听她的,而那个被硬戴上王冠的人后来也消失在历史之中了。”
“你想说什么?”
“利昂库尔曾经对路易十六说过,‘不,陛下,这是一场革命’,他后来又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见,只有愚人才为政府的形式而辩论,历史对所有形式均予以一字之褒,一般来说,对政府亦如此,因为人类爱自由,而在一个社会里,个人的自由又需要某些行为来规范,所以自由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有所限制,若事要绝对自由,自由便在杂乱无章中死亡,您或许觉得我是共和派,但不是的,我觉得共和派里的人才比较多,比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有用,不过您也告诉我,不会有人崇拜一介草民。门罗很轻视我,也正是如此他将他和善面具下的另一面展露了出来,他送了我一个印第安人的饰品,彻洛基人目前学习他们,并不存在利益冲突,他们才能有序得共享新大陆的土地,但要是有天他们在彻洛基人的土地上发现了矿产资源,美国人就会想办法‘合法’侵占。”
“你怎么知道?”他不正经得笑着说。
因为历史就是这么写的。
乔治安娜无奈得想,在发现加利福尼亚州的金矿前,人们首先在彻洛基人的土地上发现了金矿,然后那些“文明人”就露出他们贪婪的本性了。“政府的首要工作是秩序,他们见识过混乱造成的破坏,所以才不惜代价借钱给面包铺,让他们继续运营。”乔治安娜低声说“我想这也是查理五世英明的原因,他用利益换取了改革的时间。”
“他可被民众赶出了巴黎。”他又不正经得说“是谁说的不要相信酒馆里搜集情报的间谍,不要相信轻易舍弃都城的国王?”
“显然我也不是总是正确的。”她嘀咕着说。
“你怎么会想出这句话?你丈夫以前在酒馆里搜集过情报?”
“他以前干过,不过我有这种感想是因为另一个原因。”她将路易十五时期的儿童绑架案给他说了一遍“原本路易十五上台,民众都很热情,他推翻了路易十四晚期造成的压抑气氛,可是等热情散去,谣言就开始传播,甚至有人写诗,召唤拉瓦利克的灵魂复活,就是那个刺杀亨利四世的刺客。”
“路易十五是怎么处理的?”
“他在听到了这篇诗后,在纸张的背后写道,我知道我注定会像亨利四世那样死去。”
他深吸一口气,好像浑身不自在似的。
“路易十五相信老实人市场的女鱼贩会在朝贺他有了继承人时杀了他,而这个情报来自于一个在酒馆里搜集情报的间谍,以前西弗勒斯也在酒馆里搜集了情报,结果那个预言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
他停了下来,让乔治安娜看着自己。
“你不相信他?”波拿巴问。
“他当时杀了我的校长。”乔治安娜说“没人告诉我这是他们在演戏。”
“你的校长相信他吗?”
乔治安娜点头。
他半晌没说话。
“你可以相信大多数人并不是对的,却无法相信他爱的是你,是因为你认识的大多数人都认为他爱的是莉莉,而你不相信他。”
“我不知道。”她有些失控得说。
“我当了一次‘好人’,能不能给我点奖励?”
“你想要什么?”
“一个甜蜜的吻。”他笑着说,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她。
这在法国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那时是21世纪,19世纪时那么干会被人指责离经叛道的。
“我们去圣德尼教堂吧。”他在亲完了她之后说“我听说那里的窗户很漂亮。”
“有巴黎圣母院的玫瑰窗那么好看吗?”
“这可能只有看了才知道。”他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说“你真的觉得感情用事是对的?”
“这是你的优点。”她温柔得说道“你明白士兵想的是什么,而且你还和他们一起在前线,不像那些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的人,士兵们才那么爱戴你,甚至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保护你,利昂,我很怀疑其他统治者有没有这个待遇。”
“跟我来。”他笑着说,牵着她的手朝着卢浮宫未开放的区域跑去。
玛蒂尔达本来想跟上,却被德农给阻止了。
也许她很愚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