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主人留下了一枚金币和一封便签,我们所消耗的绝对没有那枚金币那么多。”
“你们是不是听了波拿巴的命令来抹黑英格兰的?”乔治安娜生气得说。
门罗没有说话,脸上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真见鬼。”她不耐烦得站了起来,插着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造火药是打算做什么!”
“除了民用,我们剿灭海盗也需要。”门罗说“您打算为了维护英格兰的利益说不吗?”
就算她说了也没用,这事很明显已经敲定,可能连工人都准备好,就等着她签字了。
她就和一个图章没有任何区别。她要是再什么都不做的话,她可能就要成为“勃艮第的玛丽”了。
“结束了法国的事务后,您就要回美国吗?”乔治安娜随口问。
“不。”门罗微笑着说“总统先生希望我担当驻英公使。”
乔治安娜愣住了。
“事实上我们等会儿就要去见惠特沃斯勋爵,我们虽然用的是法国的设备,但大多数美国民众还是觉得英国火药更好用。”门罗顿了顿又说道“拿破仑要恢复奴隶制主要是为了侵吞英国在海外的商品市场,圣多明哥因此发生了叛乱,这支远征军补给的费用他还没付给维克多呢。”
乔治安娜看着这个完全换了一张面孔的门罗。
“我们的每个民众随时可以拿起枪成为民兵,保卫美利坚合众国。”门罗平静得说道。
“你这个两面派。”乔治安娜骂道。
“我以为您懂的。”门罗笑着说“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等着外面的人出招,局面会逐渐向有利于我们的这方倾斜。”
“那是你那么觉得。”她暴躁得说。
“或许是因为来到了一片辽阔的土地,欧洲来的移民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门罗用低沉的声音说“我真希望您能来看看我家乡的夕阳。”
乔治安娜半晌没有说话。
“您有什么话要带给惠特沃斯勋爵吗?”门罗问道。
乔治安娜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你还想回英国吗?”维克多问。
“你为什么那么问?”乔治安娜问。
“我父亲想回。”维克多说“他是收到了德斯塔尔夫人的信,说波拿巴正在让保王党的人归国才回法国的,而我们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两次被关进监狱死里逃生,我们的母亲死了,而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第三次好运所以才离开的,我记得我们到达罗德岛的那天风雪交加,我们就像一群流浪汉一样在街头行走,虽然我们的怀里有很多钱。”
乔治安娜想起了那个想投资的瑞士银行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德斯塔尔夫人想回巴黎?”
“是我父亲想回巴黎。”维克多面无表情得说“总统先生一贯相信波拿巴阁下的理智,而不是他的感情,你别让他感情用事了。”
“也许你错了。”乔治安娜冷笑着“我才是那个让他不感情用事的人。”
维克多仔细盯着她。
“我觉得你没传说中那么漂亮。”
“我也那么认为。”乔治安娜傲慢得说“你们会用这些火药和印第安人打仗吗?”
“我们只是卖家,买家用它们干什么,我们无权干涉。”维克多说。
“有天你们会后悔的。”乔治安娜漠然地说“别以为你们这么做了就是美国人,在他们眼里,你们终究还是国外来的外国人。”
“你怎么会那么觉得?”维克多问。
乔治安娜想起了那部名为《教父》的电影。
电影开头第一句台词是:我相信美国。
“你忘了我是谁?”她故作神秘得说道。
维克多讥讽得笑了“你真的是预言家?”
“你不信预言?”
“我才不信那堆狗屎。”维克多很美式得说道。
“那你相信有魔法吗?”乔治安娜又问。
维克多又笑了。
“你有没有听过塞勒姆?”乔治安娜问。
“我听说过那个案子。”维克多摇头“多么愚昧。”
乔治安娜看着这个麻瓜,不对,美国应该称呼为麻鸡,像他这样的人难怪身在上流社会居然一个巫师朋友都没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