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又会吸引走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更多的新闻、更多的信息很快就让人把这件事给忘了。
某个30岁的矮子曾对48岁的大个说:“你们一直就像是我的孩子,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们是奴隶,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是上帝将你们交到了我的手里,对于我怎么养育你们、怎么对待你们,我要对上帝负责。我不相信还有谁能够像我一样对你们这样有感情,你的宪法里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关于法律学民、民事裁判官、刑事裁判官你们是如何教育的?”
后来杜桑·卢维杜尔私底下对乔治安娜的“线人”说“我明白你们想做什么,英国人在攻打美国南方的时候极力撺掇奴隶们反抗奴隶主,让那些迫切渴望自由的奴隶加入了英国军队,你们希望我们和那些人一样,加入你们的军队,帮你们攻打你们的仇敌。”
美国独立战争期间,曾经参加过英法战争,专门负责打击亲法印第安人的萨穆特上校曾经在北卡罗来纳州组织了一支民兵团,他们利用镰刀作为武器。
据说北卡罗来纳的地形也很复杂,由大片的原始森林和沼泽,因为有这个天然屏障将英国人阻挡在外,萨穆特才会独自离开家出去办事,等他回来的时候,英国人不仅抢走了他所有的财产,还杀了他的家人,并将他的房子付之一炬。
后来这位上校利用地形优势,将装备精良的英国远征军从洛基山要塞赶了出去,这支队伍成了独立战争的众多传奇之一。
关税这个东西,是国与国之间进出口时才会收取的,一个国家的人当然不会收关税,最多收通行税,曾经有一个区域,为了免去这种关税,向征服者法国请求并入法国,渐渐的那个区域就成为法国的一部分了。
法国深层次的缺陷要深层次得看,英国人来到法国后第一件事就是发现法国没有所得税,免税的粮食和钢铁让英国的农民和钢铁业者非常喜欢拿破仑,或许除了皮特、纺织业和少部分主战派以外,没人将他当成恶魔。
在巡视完诺曼底之后,马尔丹·德·夏西隆继续在法国西部的布列塔尼游历,在收割完小麦后,农民让牲畜去吃草。布列塔尼地区除了高卢人的后裔,还有南威尔士人的后裔。
敞地制度让所有休耕的土地都变为公共牧场,在圈占地里则没有公共牧养制度,只有耕种者自己的牲畜可以在里面放牧。
农业没有机械化之前,独立耕种几乎是不可能的,要么就是一家人生了很多儿子,父亲在的时候一起耕作,要么就是几家人合伙一起耕种。等父亲死了,大的地块分割给了每个兄弟变成了小地块,各个小块地主倾向于达成某种协议实行统一的轮作和集体牧养。
芒什省的地籍管理员曾经很悲悯得告诉马尔丹,这个地方至少要有一个集体牧场。
但是当时陪他们视察的农民却说“不,先生,这里的每个人都必须拴住自己的牲口。”
当地农民也就跟那个农民说的一样,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牲畜拴在自己地块的木桩上,以免它们跑到别人的田里。
杜哥尔在写给休谟的信中说过:“你我都知道,所有政府最大的目标究竟是什么,那就是征服和金钱。”
如果一个人有肉可以吃,他对面包和谷物的消耗就没那么大,同样因为面包和谷物引起的社会问题就没那么尖锐了。
休耕的田里可以种植染料作物还有放牧,牧民都挺闲散的,而且收入高,并且肉类有高赋税,这是乔治安娜对圣多明戈新的设计,蔗糖和咖啡则继续由奴隶制没有废除的地区提供。
将牛从美洲运到欧洲来,总比运奴船要好得多。
她的能力有限,在19世纪初能做到的就是这个地步,要彻底废除奴隶制还需要奴隶自己“拿起武器”,如同丛林黑豹战斗。
现在法国靛蓝那么贵,美国也在将路易斯安那变为蔗糖产地,出口的靛蓝也是被制裁的货物。再加上烟草,圣多明戈会很挣钱的。英国制造的棉织品也可以运到圣多明戈去卖给前奴隶们,还有家具、建材、肥皂也可以运到那边去卖,那些自由人不用住在窝棚里,可以住在像样的房子里了。
前提是海上贸易路线要畅通,并且底层的手里有足够的钱去消费那些肉类。
她相信人是有感情和灵性的,很多女性就像萨莉一样对于奴隶制不赞同,即便她本身是奴隶制的受益者。
可是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乔治安娜看着办公室外被收容的妇女们,她们得到了英国教会的资助,穿上了棉制的衣物,她们的脸上逐渐有了笑容。
生产这些廉价布匹的工厂往往建设在贫民窟,由工厂烟囱里冒出的烟和恶臭也首先笼罩那个地方,一如西弗勒斯幼年时呆过的蜘蛛尾巷。
男人只要有办法摆脱困境,就会想尽办法抓住,女人则会为了爱情,甘愿到那种地方去受苦。
乔治安娜拿起了酒杯,遥敬了一下虚空,然后一口喝干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