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到处找汉密尔顿夫人,但很遗憾,她不在那不勒斯,你也可以告诉他,她现在在英国,这件事整个伦敦的人都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有时旅法的英国人会和我聊起十年前的事,当时法国的妇女们涌进凡尔赛,她们的社会地位比现在高很多,至少她们有提出离婚的权力,而且母亲能和父亲一样否决儿女的婚事,督政府时期的妇女虽然没有选举权,却可以成为政治上的公开力量,支持部长和将军,她们明白什么是应给予她的,什么是她应有的,可是在拿破仑政府我看不到这些,仿佛我们又重新回到了中世纪,你希望让女性活在这样的未来里?”
乔治安娜捂着心口。
“瞧瞧,我们到了什么地方?”玛斯伯里伯爵看着不远处的巴黎菜市场门口说“我们又到了命运转折的地方了,我听皮特说你很喜欢逛菜市,咱们也进去逛逛如何?”
“他……”乔治安娜喘着粗气。
“你想说,他也是个被害者,他曾经被妻子深深得伤害过?”玛斯伯里伯爵搀扶着她问。
乔治安娜点头。
“想想你的丈夫,他可不是汉密尔顿那样的老鳏夫,你也伤他很深,你觉得他会不会恨你?”
她哭了。
“看在你和史密斯先生往日的情分上,别为了拿破仑赴汤蹈火。”玛斯伯里伯爵在她耳畔说“你终归还是要回家的,史密斯夫人。”
接着他松开了她,用法语说道“你能自己站着么?”
“我能扶着夫人。”菲格尔说。
玛斯伯里伯爵将乔治安娜的手臂递给了菲格尔,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们。
“我们走吧。”玛斯伯里伯爵说完,走向了只有女人和小商贩才逛的菜市。
“您还好吗,女士?”菲格尔关切得问。
乔治安娜一直觉得古时候的女人动不动就昏过去是因为紧身衣的问题,现在她觉得这不是她们夸张的表演。
如果可以重来一遍,她要从何处开始?是不在那年的圣诞节为西弗勒斯开门,还是不该走进那个放置着丹德拉星座板的展厅?
她又重新自己站直了,跟在玛斯伯里伯爵的身后走进了菜市场。
虽然她没有闲逛的心情,可她不能让他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