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姐时,用剑划碎了她的衣服,并且威胁说要枪毙她不一样。
只是他告诉她,以后除了马穆鲁克之外还有一队“向导兵”会“保护”她,这支“向导兵”在朗布依埃乔治安娜曾经见过,它的指挥官是贝西埃尔,是近卫猎骑兵的前身。
他可能以为她只是在闹脾气才“离家出走”的,如果乔治安娜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她可能会被他给唬住。
“路易十四的母亲不是奥地利的安娜吗?”她冷冰冰得说。
“是你刚才说的,路易十四的母亲是美第奇。”波拿巴笑着说“你怎么在记的?”
乔治安娜开始回忆,路易国王们哪个的母亲是美第奇家族的。
“你喜欢文艺复兴,对吗?”波拿巴问。
“没错。”她很直率得说“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拥有威尼斯。”
“我想要米兰。”他也很直率得说“这次不论你怎么抗议我都不会放弃瓦莱州的。”
她撇嘴“我的礼物在哪儿?”
“你很喜欢问一个问题,是什么让士兵撬动杠杆,将陷在雪里的大炮和树桩撬起来的。”他转而说道“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可以打我,骂我,却不要再跟这次一样……”他话还没说完,乔治安娜就又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有没有想过约瑟芬回来她会怎么样?”她冷冰冰得问。他摇头“她的父母都回去了。”
“这下你自由了?”她假笑着说。
他长叹一口气“我想这会成为我一生的污点。”
“至少你没有染病。”她继续笑着说“真是恭喜。”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不解气得又揍了他几拳。
等揍到没力气了,她又趴在他的身上哭。
羞辱?懊悔?都不是,她只是觉得难受,她总是遇上顽固不化的男人。
一个爱着死去的女人,一个则即便冒着与整个欧洲为敌的危险也一定要一块除了雪山和冰川外,只剩下荒凉又贫瘠的土地。
她记得21世纪还有缆车通往那些雪山的山顶,所以她不懂为了一座山,让和法国签了和约的国家开始“微调”和约有意义么?
“我们当时虽然不像第一次翻越阿尔卑斯山时那样需要忍饥挨饿,但是爬圣伯纳德山的时候却是极困难的事。”拿破仑在她耳边低声说“在树身山挖个洞,做成雪橇运输大炮的主意是马尔蒙想的,到了极艰险的地方,我们就击打军鼓,就是交战时那种冲锋的鼓声,我们用了这个法子度过悬崖和山溪。”
他搂着乔治安娜“你懂了么?”
“就跟骑兵一样,这是男人的浪漫。”她抽噎着说。
“不,这不是浪漫。”拿破仑考虑了一下说“那座山是我们不朽的见证。”
她困惑得看着他。
阿尔卑斯山脉是地球上年轻的山脉,也许经过地震和别的自然原因,过个几万年它会改变地貌,前提是那个时候人类还存在。
那座山并非不朽的,人类也非不朽的,历史过个几百年,也会被人忘却,他所指的不朽是什么呢?
他看着她笑了。
“走吧,去看你的礼物。”
她被他牵着手走了。
一楼的大厅里,有一只拴着大蝴蝶结的小羊。
这只羊和英国动画里小羊肖恩一模一样,都是雪白的身子,黑色的脸孔,看起来非常可爱。
这是瓦莱州的特产黑鼻羊,乔治安娜在市集上看到过,可是她忽然觉得它很可怕。
“喜欢吗?”利昂问。
乔治安娜摇头,紧紧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对付我的时候的勇气上哪儿去了?”
肖恩是肥羊里唯一的瘦子,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它才没有被农场主选中被屠宰了吧。
连那样的儿童动画她都能往黑暗的方向想,她的思想出了什么问题?
“看着我。”利昂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在蒙特诺特战役中,我对那些孩子们说,他们曾为那些不毛之山而战,可是那些山岩对祖国是毫无裨益的,但那里留下了他们的荣耀,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军人所要求的是什么?”
她点头“荣耀、体面和奖赏。”
“乖女孩儿。”他宽慰得说“如果为了我私人的名誉,世界和平已经达到了,我当此时不过问政事,但这件事我非做不可。”
“整个欧洲都没法阻止你。”她低声说。
“你差点做到了。”他微笑着说“你说的那个银行,我想建,将来我有遗嘱可以存在里面。”
她没犯傻到说“你不会死”这种傻话的。
“你觉得瑞士人失了瓦莱州得了金山会高兴吗?”
乔治安娜摇头。
“这问题你不要瞎掺合了。”他温柔得说“你终归还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