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卢维杜尔,他至少还明白宪法的重要性,比那些身在文明世界,却不知道宪法是干什么用的好多了。
马基亚维利在君主论中曾说,许多人更懂得如何不犯错而不是如何纠正错误。
真实情况是很多人连不犯错都不懂,这种天性迟早要把父辈的名望和荣耀给葬送掉。
然而这些人有一个好爸爸,把他们送进了行政机关,拿着丰厚的年金,可以衣食无忧得度过余生。
热月党人认为,一个产业主治理的国家必定是个法治社会,一个由非产业主统治的国家必定流于自然状态。要由最优秀、最有教养和最关心维护法律的人来治理国家。产业主关系和希望其所在国家社会安定,他们依靠自己的产业和富裕能接收到教育,教育又能让她们明智和公正得来决定国家命运的利弊。
热月党人也热衷办教育机构,却只是对资产阶级子弟开放,他们减少了公立小学的数量,又在共和国四年取消了公立小学老师的津贴,使得公立小学破产。布瓦希·唐格拉斯等许多热月党人认为不应把穷人的孩子培养成“一小撮寄生的野心家”,他们还以国家财政为理由,取消了国家济贫机构。
穷人占人口中的大多数,这些人里很多潜在的人才,西耶斯在这些人身上看不到未来,于是决定发动政变。
拿破仑看到自己辛苦打下的产业被督政府的人给败光了,从埃及回到了法国。
大多数人沉浸于表象的程度不亚于沉浸于实质的程度,事实上很多时候打动他们的是看上去如此的事物,而非实际如此的事物。
贵族都是要用奢侈品的,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经历了大革命之后的“真正的”贵族是不会那么看的。
圣多明戈的奴隶很可怜,可是圣多明戈不收回来,拿破仑的统治就会遭到威胁、动摇甚至倒台,然而士兵们下不了手镇压,现在理由来了,虽然牵强,却依旧是个理由。
灾难啊,这完全是一场灾难,可悲的是乔治安娜还是参与者。
法国贵族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自然给予了人类眼泪,但人类却将残酷当作礼物送给了自己。拿别人的生活必须品投机性质可和郁金香不一样,你拿别人的性命做要挟,别人自然也要取走你的性命。爱戴总是靠恩义来维系的,然而人性本恶,在任何时刻,只要对自己有好处,他们就会把这条纽带切断。
比起被爱,拿破仑选择了被人畏惧、威逼这种统治方式。
眼泪是属于女人的,男人不能哭,所以女人才总是心慈手软,干不成大事。
不只是圣多明戈,就连法国的未来都掌握在杜桑·卢维杜尔的手里,她明白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可是那是属于过去的人,圣多明戈和法兰西都需要属于未来的人。
圣卢克宫的战神厅有一个装饰成路边咖啡馆的会客室,她一直没有想过要把它装修成什么样,也许她可以将它装修成公寓,让某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和圣西蒙公爵一样住在里面。
咖啡也要磨成粉后冲泡,她觉得这是上天的安排。
山与山不相逢,人与人总相遇,听说圣多明戈也是个多山的国家,希望这位“君主”不要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