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亚人组成的,只是仿照法国的样子,他们也要使用红、白、兰三色作为旗帜的颜色,用民主和共和取代了奥地利总督的统治。
这些资料的底部补充提供的意见是,法庭的法官也应当选择当地人,总督只负责处理死刑。后面的资料则是讲到了拿破仑在埃及处理所有权问题,拿破仑曾经和“东方人”协调处理过这件事,以前属于穆列塔集姆所谓“瓦西亚”的土地仍然归他们所有,并提议将部分村社的土地作为“瓦西亚”补偿地租的损失。其他不属于“瓦西亚”的土地,不超过四分之一的收成作为地租上交,其余归农户自己所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补充,比如允许当地派留学生到法国留学,指导他们医学、机械学、法律、财会等知识。
这些补充的条款都没说哪个地方,但乔治安娜却心知肚明。
“您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乔治安娜将视线从资料上移走,看着卡普拉拉。
“一个穷寡妇将她仅有的银币都献了出来,我觉得,神会给她回报。”卡普拉拉轻声说“现在由您来决定要不要把这些告诉他。”
“你们把责任都推给我?”
“您现在还那么希望法国人赢吗?”
乔治安娜没有说话。
“您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们女人通常会说‘没什么’。”她笑着说,紧接着脸色一变“我很愤怒!”
“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卡普拉拉问。
“我颜面扫地了……我完全可以不经历这些。”她哭着说“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傻!”
“我是指的,这次风暴为什么会集中在您的身上。”卡普拉拉轻柔得说“您知道巴黎总督是谁吗?”
“朱诺。”
“他很仇视英国人,本来他应该在1799年10月乘船回法国,但是他因为一场决斗受了重伤,途中被英国人俘虏,后来通过交换俘虏后回来,他的脑子就有点失常了,他之所以会和人决斗是因为有人侮辱他眼中的神,拿破仑,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朱诺告诉他,约瑟芬的事。”乔治安娜低声说。
“他搞混了,他把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英国人的身上,波拿巴下令逮捕英国人时他才毫不犹豫,根本没有劝阻就直接执行了,后来波拿巴为这件事感到后悔,于是就派朱诺去西班牙当大使,现在的巴黎总督由马尔蒙接任,他只是‘管事的’,并没有总督头衔,除此之外连为波拿巴介绍女性的私人岗位也由马尔蒙接管了。”
乔治安娜冷笑出声。
“马尔蒙的父亲是一位退休的皇家官员,拥有一家冶铁厂,你现在明白是为什么了?”
“有时我真希望他当时离婚了更好。”乔治安娜擦干了眼泪“可惜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即便是拿破仑最落魄的时候,马尔蒙也没有抛弃他,依旧跟随左右,他和朱诺都是拿破仑的心腹,你觉得自己能斗得过他们吗?”
“我都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帮法国人。”乔治安娜冷漠得说“只要鸡被抓住了,它们才不会叫唤。”
卡普拉拉笑着“西塞罗?”
“您也看了?”
“和您一起看书、讨论是一种乐趣。”卡普拉拉开朗得笑着。
“这些事他们都做过,却都忘了。”乔治安娜看着手里的纸说。
“您可以把它烧了,用您的火焰。”卡普拉拉的眼里倒映着摇曳的烛光。
“我这么做了,不就枉费你们用英语把这份资料打出来了?”乔治安娜将它给卷了起来。
“我想这就是命运,在沙漠里的时候,拿破仑也是看到了英语的报纸才决定回国的。”卡普拉拉背着手说“他希望您能成立一个女子学校,和修女一起教导富裕人家的女子。”
“我教不了她们。”她直接拒绝了“您还有别的事么?”
“请慈悲。”卡普拉拉说“玛丽安娜。”
“我不知道你们要给我取多少个名字,但这些名字都不是我。”乔治安娜冷笑着说“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我希望他们能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这也是一种选择。”卡普拉拉平静得说“末日审判要经过火海,您的力量就是审判。”
乔治安娜不再理会他了。
她脑子里有个疯狂的计划,那会是个非常和谐美好的社会。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因为这是个不能说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