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沟渠堤坝来控制她,她就在哪里肆行暴虐。”波拿巴疲惫得说“这时变乱发生地,也是变乱的根源。”
“我不希望你觉得我赢了你。”乔治安娜说“这是大势所趋,希伯来人也是受不了埃及人的奴役,离开那片土地的。”
“他们还创造了‘十难’。”他苦笑着说。
“你怎么不说十灾?”
“你以为镇压时我觉得好过吗?”他反问道“换做是你,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我会不断得出安民告示。”
“没用的。”他长叹口气“没用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路易十六割让圣巴泰勒米岛是为了获得免税权,我不要免税权也要把那岛给收回来。”他阴森得说。
“你总不能以为这个秘密会永远隐瞒下去。”
“世事的巨大变迁往往出乎人类的预料,我能禁止报纸报道,却不能禁止别人在咖啡馆、阅览室私下议论,遗憾的是他们所认为的血腥和残忍尚不及真实在圣多明戈发生的,既然比起‘暴君’,那个庄园里的奴隶更喜欢仁慈的主人,那可以试试和过往不一样的办法。”
乔治安娜抿嘴。
她就是为了给他看那篇文章才带着他离开剧院到塔楼来的。
“我可以宽大处理,以彰显我的风度。”
“你也要看那边愿不愿意领情。”乔治安娜冷冰冰得说。
拿破仑笑了起来“原来‘拿起武器的人’也要分人。”
“你觉得莎莉小姐在经历了那件事后会不会离开那个家?”乔治安娜问。
“她要是离开那个家,凭什么生存?”波拿巴反问。
乔治安娜微笑着没有回答。
这就是问题的根源了,如果莎莉有自己的工作,并且财产自立,她就不需要当一个只会说“是的”的妇女了,她不需要在老乔丹面前假装自己吃早饭,等他走了再到厨房里和嬷嬷抱在一起哭了。
随风而逝,这本书真是取了一个好名字,也许离开家,跑到旷野里去“独立”的莎莉也会随风而逝,再也找不到人了。老乔丹的三个孩子一下子失去了两个,还有一个格里高利也在危险之中,如果连他也战死了,老乔丹最后剩下的只有自己和一屋子的奴隶了。
“动手前该考虑清楚,是谁怂恿你的?”乔治安娜问。
他似乎对这个话题乏味了,低头亲了她。
没多久就听到银杯落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
“叮叮当当”,听起来非常好听,就和佩剑发出的声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