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安娜失笑“你怎么会把梦当真。”
“你以为你在做梦?”
“我认为,我是清醒的梦游者。”乔治安娜慢悠悠得说。
“你疯了!”杜鲁门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儿?”乔治安娜轻佻得问。
“我连去哪儿都必须向你报备吗,女士?”杜鲁门讥讽得说。
“我以为你的职责是保护我。”
“你那还需要我保护,带着禁魔环还能施展那样绚丽的火系魔法,你当时可镇住了不少人呢。”
“这我可真没想到。”
“我能走了吗?”杜鲁门不耐烦得说。
“你走吧。”乔治安娜无奈得说,于是卢浮·杜鲁门踩着重重的脚步声离开了。
于是乔治安娜又重新躺到了浴缸里,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她又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
“你有什么东西忘了?”她随口问道。
“你在等谁?”
乔治安娜睁开了眼睛,回头看着那个站在浴室门口的人,正是穿着便装的拿波里昂尼。
“我能跟你一起吗?”他很随意得问,就像是在问能不能一起打扑克似的。
“随便。”她又重新躺了会去。
身后传来衣物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他就站在了她的身边。
“你过去点。”
她往旁边挪了一下,给他空出了位置,他抬脚跨进了浴缸里。
他像是很累似的,躺在水里后忍不住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
“感觉怎么样?”她问道。
拿波里昂尼用灰蓝色的眼睛看着她。“这洗澡水是用魔法放的。”
他笑了起来。
“你看。”她打了个响指,一小团火苗在空中出现,变成了一匹马的样子在他们面前狂奔。
“这是幻术?”他一手扶着浴缸,盯着那团火说。
乔治安娜让那匹马落到了他刚才脱的衣服上,那些衣服立刻就燃烧起来了。
“西弗勒斯是混血巫师。”乔治安娜惬意得玩着水说“他的父亲是麻瓜,母亲是巫师,迷信的说法是爱上了巫师的麻瓜会对她或者他忠诚,实际上却是反过来的,托比亚没有打她,却用言辞来伤害她,我发誓不会成为艾琳……”
“你想杀了我?”他将视线从那团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用你的火焰魔法。”
“你不相信有魔法?”
“听起来像是个疯女人的疯话。”他迷人得微笑着“你是怎么知道圣多明戈战况的?”
“有人告诉我了。”
“我问过米歇尔,不是她说的。”他用平静的语气说“是谁?”
“小威廉·皮特的导师,马姆斯伯里伯爵。”
拿破仑发出一声冷哼“这可真意外。”
然后他熟练的掬水给自己洗胳膊和胸部。
乔治安娜发现他胸口的癣扩大了,但是水依旧是干净的,并没有变成黑色。
“你相信诅咒吗?”她看着他胸口说。
“你相信这个?”他用怪异的腔调问。
“我的校长就死于诅咒。”乔治安娜看着他的眼睛“马拉的皮肤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你想说因为恨我的人多了,所以我也得了皮肤病?”他平静得问。
“你那么可爱,怎么会有人恨你呢?”她假笑着挖苦。
他忍无可忍般,抬起胳膊抱住了她,然后吻了她。
这个吻没有橘子味,反倒有种浓浓的苦涩,放再多糖都无法冲淡。
“我知道你说的对。”在结束了这个吻后,他无奈得说“但我需要人民的支持,他们支持我是因为我取消了十一税。”
“那你等着吧,他们有信心粮价会涨上去的。”乔治安娜没好气得说“你不可能进口够全法国吃的粮食。”
“你又错了,农村人会自己留口粮,而且也不拒绝吃黑面包和土豆,我需要担心的是城市居民。”他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躲开了那块有皮肤病的地方“还有难民和乞丐。”
“你太乐观了。”她撇着嘴说。
“我想修一条运河,从巴黎到第戎。”他自顾自得说“你将那条铁路从里昂修往第戎。”
“为什么?”
“等会儿再说。”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你想我了?”
她想拒绝。
“我都遇到过很多这种人,不论你对他们有多好,他们还是想着那个过去对他们不好的人,就像童话故事里,被父母遗弃的兄妹,他们在森林里遇到的女巫也许只是想好好款待他们,可是他们却把她给杀了,抢劫了她的财物,然后将它们献给抛弃自己的父母。”他在她耳边低语“莉莉抛弃了他,他还对她念念不忘,你想当那个好心救他,却被杀死的女巫么?”
“请别再说了。”她痛苦得说。
“留下来陪我,亲爱的。”冥王温柔得说道“别再想那个不知好歹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他?”
利昂依旧微笑着“我明白你的心情,因为我也爱着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她的心里也有别的男人。”
她不知如何回答。
“让我帮你忘了他。”他就像施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