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娜。
她并没有害怕,她又不是艾琳,会害怕一个麻瓜男人。
她忽然明白拿破仑为什么不给她解开脚镣了,他要将她变成一个麻瓜女人,忘记身为女巫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她此刻无比思念自己的魔杖,不过她拿着它也是没用的。
否则对付这个麻瓜很简单,一个漂浮咒就能让他吓得屁滚尿流了。
漂浮咒的咒语是施术者让其漂浮,她必须相信自己具备这样神奇的力量,而不是像个麻瓜一样认为这是某种“魔术”。
拿破仑希望她害怕他,被恐惧支配后,他就可以驱使她做他想让她做的任何事了。
“你杀过俘虏吗?”乔治安娜问“因为那是拿破仑下的命令,你就执行了。”
“我会遵从将军的命令,但我不认为敌人也会听他的。”德斯坦因警惕得看着乔治安娜。
“你们是第一批到达那片土地的军队,马穆鲁克会和成吉思汗的军队作战,却没见过你们的方形阵,他们的打法很原始,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用别的战法。”
“什么战法?”
“不理你们,你们远道而来根本没有补给,因此只能速战速决,或者等沙暴刮起来了,利用风沙做掩护,你们没法瞄准手里的枪就不是个威胁了。”
“你以为打仗那么简单。”
乔治安娜看向了“战神”。
“这是突厥人的特点,他们不灵活。”
“我觉得他们很‘灵活’。”拿波里昂尼双手环胸,很严肃得跟她说“他们在马背上战斗非常娴熟。”
“不害怕你们的英国指挥官,加上单兵素质很高的马穆鲁克,以及灵活的战术,这才是梅努输掉战役的原因。”她有些傲慢得说道“梅努为你赢得了外交优势,因为梅努将军加入了当地的宗教,当地人才没有怀疑法国人的真诚,对吗?”
拿破仑笑了起来“我们当时占领了亚历山大港。”
“他们可以骚扰你们的补给线,或者切断你们的水源。”
“你们瞧见了,这就是英国人。”拿破仑揶揄着说“马穆鲁克会选择跟我们在战场上正面对决,不会想着饿死我们。”
“你们围攻圣阿卡城的时候……”
“够了。”拿破仑威严得打断了她的话,紧接着他看向了德斯坦因,后者在他的视线下缓缓得低下了头。
“你听到她说的了,这世上有很多比死亡更坏的事,所以我给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鸦片酒。”拿破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不管别的人怎么说我残忍,至少他们在天国的幻觉中死去了,痛苦的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你现在不正经历着?”
“我想复仇!”德斯坦因将军怒吼着“为克莱贝尔!”
“你要等时机成熟,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学会忍耐。”乔治安娜平静得说“女人的工作除了做家务,还要教导孩子,不论是选择复仇还是选择原谅都是艰辛的路,将军,你死了就没有这种烦恼了,但你的妻子却要教你的儿子,他要向谁复仇?雷尼耶将军吗?”
德斯坦因看向雷尼耶,眼眶中满是泪水。
雷尼耶平静得看着他。
“我一直这么觉得,男孩子不能手无寸铁,也不能滥用武力,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选择仁慈的资格,弱者是没有选择的机会的。现在医生在这儿,只要不是致命伤他都可以救你们,你们可以随便打,等你们的脑子清醒了我再跟你们沟通。”
“你们觉得怎么样?”拿破仑配合得问道。
德斯坦因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雷尼耶将剑也抽了出来。
“真野蛮。”她轻慢得说,走到了拿破仑的身后,见证着两人决斗。
在下弦月的月光下,两位穿着华丽军礼服的法国将军跳起了死亡之舞,这画面看起来非常梦幻,简直不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