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是直接有效的。同样是擅长辩论、演讲,西塞罗的发言就理性并且理想主义地多,阿道夫·希特勒的演讲则激情澎湃,这种感染力让听众也变得和他一样充满激情了。
黑巫师格林德沃也是个充满激情的人,相比之下白巫师阿不思性格则温和地多,他就像乔治安娜一样被那个充满激情的人给吸引了。
“集中注意力。”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现在她需要慎重。
之前的农耕借贷就是一个善良却不慎重的政策,在德育为主的东方能行得通,在推崇狼性的西方却是行不通的,罗马的缔造者本来就是被狼养大的。
神权缺失后的巴黎已经不是巴黎,而是罗马,甚至连罗马都不如,至少那个时代的人还崇拜战神、朱庇特和维纳斯。
什么神都没有的世界里,人会自我标榜为神,不会有人对一个草民阿谀奉承,乔治安娜一开始不明白,西班牙才出六艘战舰,拿破仑怎么好意思冲她炫耀,法国海军已经沦落到六艘战舰都修不起的地步了?
现在她才明白个中原因,难怪会有人偷偷地叫他陛下。
“打仗的时候什么机会都要善用。”拿波里昂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因为机会就像一个女人,倘若你今天遇不着她,你不必希望明天见地着她。”
她抬头看着那个穿着灰大衣的矮子。
“我的侍女没拦阻你?”
“法国谁能拦住我?”他得意洋洋地说,走到了书桌边,将那本他送她的《论占卜》拿在手里“难怪我会等不到圣诞节就想把它送给你了。”
她没心情搭理他,结果他自己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要图拉真纪念柱式的,巴黎和第戎一边一根,巴黎这根我要塑克莱贝尔的雕塑,第戎那根塑德赛,他们两个是同日同时死的,他们都是我最爱和最看重的人。”拿波里昂尼将书放下,眼睛盯着她“马伦哥之战的第二天,我就听说了德塞阵亡的消息,我难过地根本动不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留给我的最后遗言有两句,除了子弹不认识我以外,还有一句,那是他让他的副官勒布伦转达我的,他说‘你去告诉第一执政,我只可惜我在世不长,不能留名于后世’,我想这下他该如愿了,你是怎么想到的?”“我在意大利看到了一些骑兵的雕塑,那些人都是雇佣兵,雇佣兵都想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何况是你们。”
“你刚才为什么生气?”他好心情地笑着问。
这次她不说话了。
拿波里昂尼低头看到了她写的东西,又把它拿在手里看了。
“你要是将塞夫尔陶瓷厂收为国有,这就是一笔进项了,但你不可以自己经营,孟德斯鸠说过,君主绝不能经商。”
“你推荐谁?”
“你想不想见见欧仁妮?”她尖酸地冷笑着。
他笑了起来,将手里的纸放下了。
她直接抓起桌上的书丢他,然后很负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绕开桌子走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地放在椅背上。
“我们科西嘉有个传统,一个公民的女儿若嫁给一个科西嘉人,男方的乡镇都要送给她一块土地做赠礼,我当时把曼特农夫人的领地送给你,已经算是礼成了。”
“这里是法国,不是科西嘉。”
“以后别人称呼你要用夫人。”
“波拿巴夫人可是指的约瑟芬。”
“只要你肯答应,我可不想再听见别人叫你‘史密斯夫人’、‘阿伯丁伯爵夫人’。”他冷着声音说。
“这次远征你最好别抱希望。”她转移话题“如果那个岛占不了的话就换个岛。”
“你用拉丁语跟他说了什么?”拿波里昂尼追问道。
“毒箭木的拉丁名,我们以前吃过大亏。”她立刻老实回答。
“我没说他是谁哩。”
“今天我就和格兰尼特说了拉丁文……”
“他不只会拉丁文,还会希腊文,图书馆里那么多书,够你们俩一起讨论了。”
“到底是你哄我还是我哄你?”
“你觉得呢?”他桀骜不驯得反问。
她忍了忍,决定不和这个计较。
“我听普瓦特温说,那个华表柱还有另一个意思,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他放柔了声音说。
她刚想说不知道,卡罗兰的耳语声就在她耳边响起。
“东方的建筑里,这种柱子叫望君归,据说是希望出征的战士回家。”
她抬头看向门口,发现有人正在往里偷看。
“外面有人!”
“我知道,你怕被谁看见啊?”他讽刺着。
她气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从口袋里取了一个很精美的盒子,从里面取出珍珠大小的糖,冷着脸将它放在嘴里,然后低头吻了她。
她像是抵抗一样闭紧牙关,但他最后还是把糖渡到她嘴里了。
“什么味的?”他明知故问得说。
“覆盆子。”
“还想吃吗?”他举着手里的糖果盒说。
她犹豫了半天,实在没好意思开口。
“想要就说,你平时的胆量呢?”
“我怕经受不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