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用外国银行,他们却和我说要维护本国利益,英国还准备给法国的酒设立一个仓库,乌弗拉尔从西班牙买了两百万公担的小麦,每公担26法郎,顺利地我都不敢相信,感觉像是假的。”
“是不是西班牙也想融资?”
“我怎么知道,投机商总是在捏造假消息,为了让棉花涨价谎称英国封锁了里斯本,现在葡萄牙港口在我们手里了,看谁还能散布谣言。”
她不想打击拿破仑的自信心,可是法国的海军能冲破英国海军的封锁吗?
“巴黎正在吞噬外省,只要离开巴黎就感觉死气沉沉,巴黎一周能发行92种小册子,外省很少发行小册子,而且根本没有报纸。”他拿出烟斗,用火石点燃,片刻后,他缓慢吐出了一口烟“法语对一半法国人来说都是外语,除了巴黎以外没有哪个城市的人口超过10万人,居民区非常分散,因为大革命躲到乡下去的贵族过着乏味的生活,日子过得特别枯燥,宴请客人是唯一的娱乐,我以为你去了乡下会写信求我,我要是不写信给你,你是不真的打算在那边住下了?”
“我以前住的地方比你送我去的修道院还荒凉,周围只有一个村庄,四周都是起伏的高山。”她平静地说“我习惯了那种地方,反而觉得巴黎太吵了。”
“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谚语?”
“什么谚语?”
“Bergundtalkonnichtzan,wohberdiens”
“这句话什么意思?”
“山跟山不相遇,人跟人总相逢。”他坏笑着说“听说德国有很多金发美女。”
“你也喜欢雅利安少女吗?”她冷着脸说。
“说不定我会遇到一个漂亮的金发女郎呢。”他洋洋自得地说。
但乔治安娜却想起了那个波兰女人,她确实就是金发。
“好,不说了。”他可能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立刻哄她。
“你要是以后有了别的女人,可以不可以让我去外省。”她很平静得说“还有把我的脚镣解开。”
他冷着脸盯着她。
“我觉得我没法成为美狄亚,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要是想见你怎么办?”
“我……”
“西耶斯说我是最狡猾的人,但我觉得你才最狡猾,你骨子里还是个冷血的英国女人,却装得很和善,你不要以为你总这么对我,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你可以嫉妒、恨我,却不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跟你说过,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英国,别以为和约只会你们会撕毁,我也能!”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今日才觉得好过些,你就又给我罪受,女人若是坏,比男人更坏,女人不是比男人好得多,就是比男人坏得多,你以为我会和哥白恩一样自伐吗?”他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的心肠比美狄亚还歹毒。”
“你别生气了。”她连忙去拉他的手,却被甩开了。
“你有时候真的不如约瑟芬。”他冷酷得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那你还来惹我!”她尖锐得吼叫着,然后哭了起来。
“哎呀,你居然还会哭。”他讥讽着说“我还以为你是冰作的。”
她狠命揍那个混蛋,结果被他轻易控制了。
“没错,这样才对,你打我一顿都比刚才那样好。”他笑着说“我听说苏格兰人很野蛮,你本来就是个没开化的蛮婆子。”
她张嘴咬了他的胳膊,结果他却笑了。
“就你这点力气还想打仗?”
“你敢不敢把我的脚镣解开!”
“不解。”科西嘉混蛋一脸嚣张得说,气得她又想揍人了。
“你知道法兰克福最受欢迎的织物是什么吗?就是你们苏格兰的方格花布,你穿一次苏格兰短裙给我看。”
“不穿!”她厉声说道“你把我打扮成这样要干什么?”
“聚会,将军们想见见你。”他得意得笑着“你怕不怕?”
她直接挽着他的胳膊,气势汹汹地走了,顺手还把脖子上的法兰西三色丝带给扯掉了。
“去你妈的自由女神。”她用英语骂道。
这下拿破仑可高兴了,他一路都在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