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怕目睹死亡,但你很怕别的,兰恩和我说那天在冰库你吓得都不敢动了。”
她又想起了那些卖矿泉水女人发出的惨叫声。
“你害怕种痘吗?”
她摇头。
“那你怕什么?”
“我不想说这个话题了。”她厌恶得说。
“那你敢不敢在公众面前种痘?”拿破仑问。
“没问题。”她轻松得答应了。
他亲了她一下,将脸上的泡沫都粘在了她的脸上。
“老实点!”她凶巴巴地说,用毛巾将脸上的泡沫给擦了。
“昨晚上如果达武不把你送来,你打算睡什么地方?”他又问。
“第一执政的卧室。”她讽刺着说。
“你不像宝林,会给约瑟芬体面,她从埃及到了巴黎就完全不把约瑟芬放在眼里,我不能放她那样的人出去应酬,你要是能说动奥坦丝也接种了更好。”
“别动。”她按着他的脑门,用刮胡刀继续给他刮胡子,这一次没有了暧昧的气氛,很快就刮完了。
“我的奖赏呢?”她看着他光洁的脸说。
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你说你想要什么?”
她想说将艺术委员会给挪个地方,他们的办公室她想占了。
但她把手放在他的制服纽扣上,它们并不是锡做的,不会因为低温而得上锡瘟疫。
“一般女人将这视作羞辱和惩罚。”他平静地说“你真的想要?”
“那天你把我从卢森堡接到圣卢克宫,怎么会想到把我安排在国王套房?”她继续玩他的扣子。
“我不能把你安排在我的住处,那像个什么样子?”
“别的房间呢?”
“我的公主怎么能睡在那些房间里。”
“我不是公主。”她纠正道“我和你一样都是平民。”
“政变那天我发过誓,只要共和国脱离危险,我就立刻放下兵权,战神和命运之神都会帮助我,昨天你在马车上说你要跟我走,是不是真的?”
她点头。
“只要那个男人不来找你对不对?”
她继续点头。
“我量他敢不敢来行刺我。”他开始解开自己的纽扣。
“我听说政变那天议会的律师想要行刺你,刚好也是20个人。”
“对啊,那天我没带剑。”他很坦然地说道“我本打算发表演讲,但我不习惯在议会说话。”
“你这次要发表演讲吗?”
“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他将双手捧着她的脸“你确定这就是你想要的奖赏?”
她闭上了眼睛。
一个带着硝烟味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这味道她不喜欢也不讨厌,并不是因为她毫无感觉,而是因为卫国战争和入侵战争在一起中和了。
她曾经觉得神鬼传奇里的伊芙很傻,居然因为一个吻对一个士兵念念不忘。
现在她明白自己以前的想法多天真了。
谁叫她爱情经历少呢,但经历太多爱情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两段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