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听到唱诗班的歌声。
“你在想什么?”
教堂的嬷嬷微笑着问。
“一个傲慢无礼的小子。”乔治安娜笑着说。
“他是你的什么人?”嬷嬷有些明知故问得问。
“我的梦中情人。”她傻笑着说。
“他是干什么?”
“一个士兵。”
嬷嬷略显惊讶。
“我不是因为看上了他的制服。”乔治安娜辩解道。
“那你喜欢他什么?”
她的脑子里出现了很多念头。
“就是喜欢。”她最后总结道“可惜他从事的是一种很糟糕的职业,必须把手弄脏,但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
“你也很干净。”嬷嬷抚摸着乔治安娜的额头“来吧,和我们一起祷告。”她摇头拒绝了。
“了解凯撒不一定要成为凯撒,我了解教会不一定要成为信徒。”
“乔治安娜。”
她回头,看着站在门口叫她的人。
“跟我来。”那个雨中的军校男生坚定地对她说。
“我先走了。”她对着嬷嬷挥手告别。
等她走近后,那个军校男生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开始奔跑,就像是躲雨似的。
她不知道他要带着她去哪儿,但不论到什么地方她都愿意。
结果他只是带着她离开了教堂,到了街角他就开始吻她。
夏天的天气真的很反常,刚才还晴朗无云,现在却下起了瓢泼大雨。
有屋顶的室内肯定更舒服,但是这雨就像是洗礼般,把他们身上的污秽都冲走了。
仿佛她还是个少女,而他还是个少年。
等这个吻结束,她尝到了血腥味,也许是嘴唇被咬破了。
他将额头对着她的额头,像是在享受一般闭着眼睛。
“你是我的珍宝。”他低声说。
她却想起了阿不思的墓志铭,然后她想起了另一个男巫。
“你抢了别人的东西要还给人家。”
他看起来非常不乐意。
她想起了那个上尉,不论他多优秀,有多少人劝,科西嘉人说不提拔就不提拔,于是她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我想看荆棘王冠。”她说“它还在巴黎圣母院吗?”
他就像一头优雅的鹿一样盯着她。
“你觉得该把它还给教廷?”
“当然是留在法国!”她连忙回答“除非咱们重回黑暗的中古时代才允许君权神授。”
“姑娘,谢谢你为我们复仇。”波拿巴客气得说。
“我还是觉得复仇会造成更多问题。”她不自在得贴着墙壁“你能不能往后退点?”
他又亲了她,这次带着挑逗的感觉了。
在意乱情迷前,她把这个无耻小贼推开了。
“你在想什么!这里是教堂!”
“婚礼上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我没犯错。”他趾高气扬地说着,看起来特别讨打。
“别恨她们,她们也是为了生存,我觉得那个士兵自己也有问题,怎么能轻易放弃父母给的生命。”
“等他们回来了我再说给他们听,在护卫队的号令中会多加一条,自杀等于临阵脱逃,甘于受败。”
“那那些喝了鸦片酒的人呢?”
“他们选择不拖累我们。”拿破仑平静地说“他们在平静和美梦中死去,他们会上天堂的。”
“为那些在卫国战争中牺牲的人举行一次弥撒怎么样?我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
“我会和大主教说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怎么了?”他坏心眼地笑着。
她脑子一片空白。
“你可以说,吻我,我的梦中情人。”他哄骗一样对她说。
她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享受地闭着眼睛,朝着天空大喊“谢谢你,上帝,我爱你。”
她懒得再理这个疯子。
她刚打算走,结果就被扯住了手,他将她抱起来,在雨里大笑着转圈。
“快放我下来!”她凶巴巴地威胁。
但某人不为所动,还是继续在转圈,好像他一下子有了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