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出面会更好,但她首先要做的是让这个爱抢劫的强盗把别人家的东西还回去。
“你在想什么?”他仰躺着,笑着仰视着她,那个勤奋工作的第一执政也开始像昏君一样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了,他明知道她不可能怀孕的。“我讨厌战争。”她冷着脸说,虽然她的身体还是热的,呼吸也很急促“我父亲因为失去了挚爱的妹妹,选择和他曾经的恋人敌对,你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有多难受么?”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的联想,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
“你没有失去过什么,却总是在想不断得到,约瑟芬背叛你,你只感觉到了愤怒,你是被伤害的一方,你有没有想过,约瑟芬可以不回来,跟着她的小情人走了。”
“她欠了一大笔钱。”
波莫娜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忍了一下,最终还是发狠回扇了她一个耳光。
有点疼,可是却让她觉得好多了,她就当是他替西弗勒斯扇的。
“你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拿破仑·波拿巴,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你可以做得比富翁更好。”波莫娜鄙夷地笑着“我认识一个有钱人,他把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赶出家门,后来这个孩子长大成人,把他全家都杀了,你觉得他是不是罪有应得?”
“你蔑视有钱人?”
“不,谁会跟你那么傻,蔑视他们。”乔治安娜捏了一下他希腊式的鼻子“你现在还嫉妒他们吗?”
“你想和我要什么?”他反问道。
她想说,她和他睡不是为了索取什么,她其实挺享受这个过程。
“能不能取消悬赏,我不想全城的亡命徒都想要他的命。”
那种到处都是敌人,漫天都是匕首的感觉太糟糕了,他要是只是一个人,那么要保持警戒,要是身边有同伙,也要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悬赏而出卖他。
拿破仑看着她,那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恨意。
“可以。”他答应了,然后他侧身躺着“你可以走了。”
她看着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觉得就这么走了可能不行,他会胡思乱想。
“你把那笔赏钱给我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
“帮你。”波莫娜说“做善事也是需要钱的。”
他没有回答,波莫娜就当他答应了。
她离开了第一执政的床,将床头的黑天鹅项坠重新戴上,然后开始穿衣服,天鹅绒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有没有看过戴珍珠耳环的女孩这幅画?”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觉得那副画很好看。”
“你想要?”
“我想问你,你想不想我也像她一样戴着珍珠耳环?”波莫娜说“我想我不点醒你,你是不会明白的,亏你还说自己是会鉴赏美的人。”
他回头看着她。
“晚安,我的狮子,做个好梦。”她穿好了衣服,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他的卧室。
这是规矩,除了约瑟芬不论是哪个女人都不可以在他的房间里过夜。
而她又不像女明星般可以回剧院,所以等会儿她睡那儿都是个问题。
女孩儿流落街头有时是很惨,但也有可能是她自找的。
也许她可以去卢浮宫找个没人的角落呆一晚,在名画的包围下,让她觉得自己回到了格兰芬多的塔楼,那里的墙上也挂着很多油画,兴许她还能遇到什么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