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费,这就是活在封闭圈子里的结果。
卢梭说,民主制度下群众是舆论的奴隶。
英国报纸将拿破仑塑造成了一个滑稽的人物,法国则将他塑造成了英雄。除了第一次被秘密警察抓到大特里亚农宫外,拿破仑给琴纳先生的印象应该很不错,他们现在甚至能围在一张桌子边聊天。
不谈政治,只谈在欧洲的见闻,有点晚辈讨好长辈的意思。
“你要的水,女士。”侍者用托盘托着三杯加了柠檬片的苏打水过来了,波莫娜急不可耐地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就喝。
和在公共场所以及男士面前优雅礼仪相比,她有更严重的问题需要思考,而且她接触的巫师贵族都是自由随性的,她才懒得保持那种泰坦尼克号头等舱式的优雅。
“你看什么?”波莫娜怒视着拿破仑。
他笑着摇头,收回视线,看着琴纳先生。
“琴纳先生去乔治安娜的庄园看过了?”
“是的。”琴纳先生盯着拿破仑说“你可真大方,波拿巴阁下。”
“乔治安娜希望它能物尽其用,正巧法国很缺医生,您觉得将那里当成医学院怎么样?”
“你要开多少医学院?”琴纳先生吃惊地问。
“刚才那个士兵你也看到了。”拿破仑平静地说“督政府将国内所有的内外科医生征召入伍,让他们担当军医,但是一出现经济问题就立即把军医全部遣散了,野战医院和战地医院的医生都是当地招募的,那里就像是人间地狱,我并不想和你描述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惨状,如果经过妥善治疗刚才那个士兵的腿也许可以保住。”
“你们要是不发动战争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发生。”琴纳先生严肃地说道。
“您是个慈悲的人,否则也不会用自己的家产来推广这份造福人类的事业,更何况乔治安娜想做善事,你只是作为她的监护人帮她完成。”
琴纳先生还是满脸不悦。
似乎这个问题触及他的底线了。
“我可以对你说谎,但我觉得还是告诉你实情,这个医学院的毕业生一定会有部分会为军队服务。”
“我会考虑一下的。”琴纳先生端起了桌上的苏打水喝了一口。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和周围的热闹截然不同。
所以正常女人该另起一个话题,让沉闷的气氛重新变得活跃起来是吗?
波莫娜悠闲地喝着苏打水,享受着这种难得的,能让独裁者感到不快的氛围。
某人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不可能这个词,现在他不就碰上了?
所以话不要说得太早太满,否则别人会很轻易就把你攻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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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们都走了,牌桌上只留下两个空酒杯。
西弗勒斯看着手里的烟发呆。
“给你。”约翰将一个证件放在了西弗勒斯的面前。
“这是什么?”他打开了那折叠起来的纸。
“你的通行证,法国对英国进行全面封锁,连货物和商人都不允许随意进出,只有访问学者可以自由旅行。”约翰说“这是威廉走之前给我的。”
威廉就是那个英国同乡,他刚才接到消息,古维翁·圣西尔已经离开自己的庄园,目前去向不明。
如果法国入侵葡萄牙的计划是真的,那么就算现在跑回英国也来不及了。
古维翁·圣西尔是个勇敢但残酷的将军,拿破仑军队的特点适合强行军,由于缺少马匹,辎重和伤员都会丢在后面,受伤患病或者疲惫不堪被甩下,最后在饥寒交迫中死去的士兵很多。
这是个纯狼性的军队,圣西尔又那么残酷,他们干得出为了补给,抢劫当地农民粮食的事情来。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威廉立刻走了,英国在法国不只是一个情报站,接下来的事不用他们管了。
“那个白痴居然是联络人。”西弗勒斯讥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证件。
“你也不见得聪明到哪儿去。”约翰倒了一杯酒给西弗勒斯“你知道法国人是怎么处置暗杀了克莱贝尔的刺客的?”
西弗勒斯盯着约翰。
“他们把他钉在开罗的广场上示众,直到断气为止,后来头盖骨还被带回法国做成了医学标本,你也想成为标本吗?”
“所以?”
“一个女人而已,你犯不着这么冒险。”约翰劝道“你是个很不错的人才,以后可以跟我们干。”
“为了什么?”
“为了国家,为了英国。”
“你在我眼里也是个傻瓜。”西弗勒斯端起酒杯,和约翰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敬傻瓜。”约翰自以为幽默地说,也将酒给干了。
“你知道,最近舒安份子在蠢蠢欲动。”约翰咂巴着嘴说“他们印刷的小册子上有一个预言。”
“什么预言?”
“受尽蹂躏的欧洲将出现一位王子,他将反抗肆无忌惮威胁我们的矇昧主义和者,从而成为人道、正义与文化的保护人,现任沙皇认为那个人就是指的自己,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