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来,邀请她到女眷那边去聊天。
波莫娜立刻跟着她一起走了。
就算现在她要面对约瑟芬的冷言冷语,她也觉得比继续呆在那里强。
她很自觉地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听女眷们聊关于建筑风格的话题。
巴黎到处都在修建建筑,除了需要大量建筑工人,设计师也出现了不少,波莫娜推崇意大利的帕拉迪奥,不过她觉得这时候她闭嘴倾听比大放阙词要好得多。
约瑟芬算是收留了她,她不需要再在这个时候喧宾夺主了。
约瑟芬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让人想躺在她的臂弯里不再起来,就算三十多了也依旧很漂亮,她在脸颊上涂了一层玫瑰色的腮红,就和拿破仑让波莫娜往脸上涂的一样。
不会有哪个女人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的替代品,反正波莫娜现在怒地心口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不论是西弗勒斯还是拿破仑,心里都有一个人类女孩,混血媚娃输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宝林,那个自以为可以征服欧仁和拿破伦的“小克里奥佩特拉”,哈托尔是多么鄙视她。
她要是也不想落得被人讥笑的境地就不要再那么傻了。
这就是她希望成为人类的原因,即使没有超凡脱俗的美貌,却有一个人永远记住她。
这么看阿不思是正确的,她希望有人能看她的内在,如果她错了指正她,而不是放任她继续错下去。
男人是不会提醒女孩犯错了的,他们能从糊涂女孩身上讨到便宜,虽然有些女孩傻到以为自己没什么便宜可占的。
波莫娜现在想回到以前灰头土脸的时候,她只想把自己的光彩给一个人看。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那里应该有一对雪花耳环,现在它们在那儿?
又那么巧,她的视线刚好和拿破伦对上了,她莫名其妙想起了寒冷的冰雪。
虽然这个眼神交汇很快就分开了,但波莫娜还是感觉得到,他生气了。
男人有时就那么奇怪,自己在外沾花惹草,却不许女人和别的男人亲近。
她心烦得喝了一口冰苏打水,也许只要不吃冥界的石榴她就不用担心永远留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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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从一家成衣店里走了出来,此刻他已经换上了拿破仑时代的男装,黑马甲、黑外套、白衬衫,脖子上的疤痕用白色的领巾给遮住,而那条红色的领巾则放在胸口的口袋里。
19世纪初的天气比20世纪冷,即便是初夏穿三件套也不觉得热,换上了这一身后他那股落魄感就没有了,路过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仿佛在猜他是哪个大人物,或者是靠什么发的财。
法老的匕首就在靴子里藏着,他随时可以拔出来,另一只手的袖子里则藏着魔杖,他现在很适合当一个独行的刺客。
拿破仑是得到了很多东西,但那些都是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有些东西被抢了也无所谓,比如粮食,以后可以在种,但有些东西抢了,别人会找上门来寻仇的。
Aorsorors,是爱还是死。
爱不总能拯救人,就像是魔药一般,让人沉醉而致命,神魂颠倒,难以自拔,仿佛是被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