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劝退。
为了获得这种“通行权”,就算穷得啃黑面包,不论男女都要有两身可以进入公共场所的漂亮衣服。卢梭以前虽然穷得要靠抄乐谱为生,但他有出色的文采,巴黎所有歌剧院他都可以免费入场。
后来他写了一些不该些的文章,这种特权就消失了,买门票入场对他那样中低收入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开支,由此等于是间接将他赶出社交界了。
叔本华说过,人类的愚蠢诞生三根毒根:好胜、虚荣和骄傲。
18世纪的法国人都占齐了,但这并不是法国人的特例,在缺乏教育的西欧这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为了即将到来的社交季,拿破仑的妹妹们也在准备新的礼服,她们坐在敞篷马车上,撑着小阳伞,花枝招展得进入这个半军事化的宫殿里,那些同样穿着华丽军服的男兵对她们投去蔑视的眼神。
想跟这些思想迂腐的士兵解释贵族的排场和城市居民就业、收入的关系,他们估计很难理解,反正只要摆排场的不是他们自己,他们就觉得不高兴。
修凯旋门、举办阅兵仪式还不是一样要花钱,但他们却觉得那是应该的。
1792年因为贵族收敛了奢侈享乐,不再购买奢侈品,雅各宾派通过追加军需品来让社会重新恢复生产,但这只是一种权宜之计,并没有真正解决国内的市场萎缩造成的危机,后来大型外贸终端,港口城市也收到了波及,萧条让更多人失业,这给了保皇党叛乱创造了机会。
雅各宾派驱逐天主教修士,一部分顽抗派神父想要恢复被剥夺的权力,暗中支持保王党复辟,为他们提供资金和粮食支持。
和教会妥协不只是为了社会秩序的恢复,关键是要在国内解除这些叛乱分子的武装。和强势的拿破仑相比,约瑟夫要仁慈得多,他是那种相信被民众爱戴就能获得比坚固堡垒更安全统治的人,由他出面和教会的人周旋,而且因为丝绸商人的早期经历,他非常擅长人情往来,总比那个要跟教皇平起平坐的“荒野里的狮子”要好多了。
想要教会从中周旋和平谈判不是不可以,但要先把条件谈好了再说,卢梭的社会契约论这些教士读过,新民法他们也读过,条件要白纸黑字得写在“契约”上,大革命处决了国王,还剥夺了教会的特权,以及大片土地,并将其卖给了世俗土地所有者,谁会不拿工资给老板白干活?
赫夫帕夫的学院幽灵胖修士很喜欢社交,他曾经跟波莫娜说过,想成为一个红衣主教不是只会念经就可以了。与世俗在一起,就免不了权力争斗,他那个时代的很多主教更乐衷于“交易”和“交际”,以至于忽略了“修行”的事了。
不论是为了给城市居民创造就业机会,还是让大革命后与社会撕裂的教会重新融入,都需要举办舞会。
社交季又被称为“婚姻市场”,也许在舞会上会有那么些青年男女看对了眼,不论对方是“波旁王室的余孽”,亦或者是“拿破仑的走狗”,最后冲破世俗之见结成夫妻,通过联姻缓和新贵族和旧贵族之间的关系。
拿破仑晚上还是要回马勒梅松睡觉的,波莫娜相信约瑟芬也有“任务”,而波莫娜的“任务”就是新款式的裙子。
总有一天她会把紧身衣这种灭绝人性的东西给销毁了,可怜的鲸鱼,它做错了什么。
为了世界和平,还有保护鲸鱼,女士们,丢了洛可可风格的裙子吧。
楼下打着阳伞来的女孩们发现了站在二楼窗边的波莫娜,马上用戴着刺绣手套的手,向她挥舞着打招呼。
波莫娜也挥手跟她打招呼。
她忽然发现,她不是和女孩们处不来,而是她能感觉到别人对她的敌意。上次在卢浮宫,围绕在约瑟芬身边的民妇们一点都不喜欢她。女人的友谊是建立在讨厌同一个女人的基础上的,相对于去马勒梅松,拿破仑的妹妹们更愿意去圣卢克宫,和“英国女人”在一起说约瑟芬的坏话,就像在马勒梅松,一定有人在约瑟芬的耳边说波莫娜的坏话。
和一个对你有成见和敌意的人不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如果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那么在土伦之围成功的拿破仑是依靠他的母亲莱迪西亚,可是母亲总是会死在他前面的,更何况他为了约瑟芬戴上后冠,最后还和母亲闹翻了,莱迪西亚甚至没出席拿破仑的加冕典礼。
只有傻瓜才会觉得自己可以取代约瑟芬,她可不想成为小克里奥佩特拉第二,以为可以把拿破仑和欧仁都收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就连和西弗勒斯在一起她也觉得是自己做白日梦胡思乱想出来的,等梦醒过来,她还是那个浑身是泥,在菜园里种地,为霍格沃滋上千师生准备食物的斯普劳特。
她很善良,却没有爱情这种对女人来说必需的化妆品。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呈现出来的仪态,是用不论多么精雕细琢都无法达到的化妆效果。
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女孩们都在开心得在舞池里跳舞,她却自己回办公室一个人一边哭一边吃蛋糕,直到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她下意识地摸着脖子上的黑天鹅挂坠,就算是人造水晶做的她依旧很喜欢。
它让她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