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绑架两个傲罗,用他们的样子混进去,然后我们再问哈托尔想要干什么?”
“好主意。”西弗勒斯说“谢谢。”“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龚塞伊指着西弗勒斯说“你要是不信守承诺……”
西弗勒斯拉着他直接幻影移形了,龚塞伊的威胁随着两人一起消失,只有正在听收音机的门卫察觉到了动静用电筒照了一下,然后又回岗亭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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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莫娜在一幅画的前面驻足。
那是一副色彩深沉的画,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很安详,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跪在一个老者的面前,或许是因为是主角的缘故,这两个人用了高光,在他们两人的身边还有四个人,有三个离着近一些,还有一个女人站在门口。
“这幅画是伦勃朗画的。”约瑟芬走到波莫娜的身边说“你知道浪子回头的故事吗?”
“我知道。”波莫娜看着约瑟芬的眼睛说“是圣经上的故事。”
“能不能和我聊聊你的感受?”约瑟芬问。
“宽恕。”波莫娜说“不论儿子做错了什么,父亲都会原谅的。”
“对有些父子或许如此,但是对有些父子却并非如此,你刚才和大使夫人说了什么?”约瑟芬问。
“没什么要紧的。”
“我丈夫调查过你,他曾经以为你是英国人的间谍。”约瑟芬说“但是英国人对你一无所知,你没有入镜记录,也没有住在旅店里,没有人见着你在公共场所出现,甚至没人见过你吃饭,就像你是个幻影,根本就不存在。”
“你大可不必在意我,第一夫人。”
“你和那个他从埃及带回来的女人不一样,她以为,拿破仑的仓库是属于她的,想来就来,想拿什么就拿什么。”约瑟芬唰得一声打开扇子,优雅地为自己扇风“她在巴黎风光了一段时间,现在她没影了,根本不需要我出手他就会把事情处理得很妥当,他费尽心思找你,不只是巴黎,连里昂、马赛他都派人去找过了,最近他在睡前总会看书,有时是自己看,有时是让人给他翻译,念给他听,他在睡前常常念叨‘最美的紫袍’,那是狄奥多拉皇后发表的著名演讲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波莫娜决定装傻“谁是狄奥多拉?”
“别对我说谎。”约瑟芬紧抿着嘴唇,避免露出她并不好看的牙齿“你是不是因为自己会像那个妓女一样,取代我的位置?”
“我没那么想过。”波莫娜盯着约瑟芬“尤其是看到您现在的样子后,我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我已经嫁人了,如果我的丈夫知道我在他不在的时候,和别人传出来了让他蒙羞的绯闻,我想他可能不会像这幅画上的父亲一样慈悲得宽恕我,我会和你身处同样的处境,就算他和别的女人有了逾矩的行为,我也没法谴责他,舆论会说造成这一切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能明白,第一执政的世界很大,他不可能总陪在你的身边,像个普通丈夫一样陪你欢乐,而快乐的婚姻正是每个女人所期望的。我是一个和你完全不一样的人,没有那么高超的交际手腕,只会在蒙灰的故纸堆中度过时光,成为拿破仑的女人不只是可以坐在马车上,绕着巴黎兜风,引人注目、风光那么简单,我更爱平凡的生活,我来只是希望能促成英法两国和谈,饥荒造成的影响正在扩大,你也是经历过大革命的人,应该比刚才那位大使夫人清楚饥饿能让人干出什么缺德的事,继续打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男人们只是抹不开面子而已。”
“听起来可真伟大。”约瑟芬冷笑着“这就是你接近我丈夫的借口?”
“请你发发慈悲,别像赫拉一样被嫉妒蒙蔽了双眼。”波莫娜看着约瑟芬说“我听说你常和第一执政扮演‘市民夫妻’,那么你又没有关心过物价?”
“这和我们现在说的有什么关系?”
“这和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有关系。”波莫娜坚定得说“了解一下人间疾苦吧,约瑟芬,你不是这场革命中唯一的受害者,别成为第二个玛丽·安托瓦内特。”
“如果我能像你那么没教养,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耳光。”约瑟芬冷漠得说。
“刚才那位大使夫人问我是干什么的?我没告诉她实话,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是预言家。”
“别把自己说得像先知似的,你不过是个杀鸡献祭,胡言乱语的疯婆子罢了。”
“好吧,我是个疯子,你满意了。”波莫娜冷漠得说“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关到疯人院去?”
“你以为我不敢?”约瑟芬停止了摇扇子,眯着眼睛凶狠得说。
“为什么你们夫妻俩那么喜欢把人关起来。”波莫娜苦恼得说“我的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
“他的眼光真有问题,居然会看上你这样的傻瓜。”
“你们真的需要进行婚姻咨询。”波莫娜说“他爱着你,你也爱着他,为什么你们俩不能滚去相亲相爱呢?”
约瑟芬没有说话,片刻后她问道“你觉得他还爱我?”
“只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