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毫无用处的男人不一样的人,但可惜的是,女人们已经不再爱英雄了。
军事法庭上没有律师,需要被告为自己的行为进行辩护,至少有钱就能请一个能说回道的律师,钻法律空子摆脱罪责这一点已经走不通了。
同样面对倾城之危,就算法官收了贿赂也没用的,敌军打进来,前朝政府的官员不一定会继续留任,更何况法官往往会有很多敌人。
此时金钱丧失了它左右摇摆正义的作用,放在这里称量的是人心以及人性。
人都是会累的,如果连队里绝大多数人受不了了想要休息,连长和连副坚持要让士兵继续战斗,那么士兵就可能哗变。
被告二人擅自带队离开也会对一个营的军心造成动摇,再加上他们都是疲军,一条战线上如果被人发现了这个“弱点”,就会被敌人给撕开,难怪法官会以“非常严重”来形容这个案件了。
“这两个人算不算是临阵脱逃?”波莫娜问拿破仑,不再继续纠缠着问他约瑟芬的问题。
“我会撤了他们的职,还有把他们率领的连队给拆散,这个连没法用了。”拿破仑冷漠地说“他们已经失去了军人的骄傲。”
“我认为,该给他们轮休的机会。”波莫娜说“就像弓,有张有弛才能射得更远,我认为是那个少校处理得有失妥当。”
“需要他们顶上的时候怎么能……”
“他们是人,不是钢铁,第一执政,就连真正的金属也有柔性,军法虽然无情,但人却是有情的。”波莫娜柔和得打断了拿破仑“英国的莎士比亚说过,温柔的爱能恢复你的力量,锐利的刀锋也是有极限的,再继续施压下去,就算是你腰上那样的宝刀也会断的。”
拿破仑看着自己腰上的马穆鲁克剑。
“你不害怕它吗?”拿破仑盯着波莫娜。
“为什么我要害怕?”波莫娜柔声问。
“它会伤害你,会让你流血。”
“比起刀,我更害怕人,刀放在那里是不会动的,只有当它被挥舞起来的时候它才有杀伤力。”波莫娜平静得看着拿破仑棕色的眼睛“如果我不给你伤害我的理由,为什么你还要伤害我?你是那种靠杀戮取乐的人么?”
“不。”拿破仑呼吸急促得说。
“那你为什么那么好战?”
“我需要胜利。”拿破仑脸色苍白,面容开始扭曲“我和那些世袭的君主不一样,我走到今天是因为我走运,一旦我不再强大,不再被人畏惧,我的权力也会随着消失。”
“你担心你不再带来胜利,法国人会记起往日的仇恨报复你?”波莫娜问。
“你不会明白的。”拿破仑戴上帽子,准备起身离开。
“你在走一条毁灭之路,第一执政。”波莫娜说。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拿破仑坚毅得说“我的士兵绝不会和孩子一样,面对危险和困难只会哭嚎退缩。”
“哭泣没什么丢脸的,人都会哭,你们又不是雕塑。”
“愚蠢的女人。”拿破仑咒骂着。
“哦,是吗?”波莫娜讥讽得笑着“我也觉得你们男人聪明不到哪儿去!”
拿破仑气愤得用他的科西嘉方言骂了一些波莫娜听不懂的话,转身离开了。
波莫娜在他身后纵声大笑,但是她的笑声并没有影响法庭的审判,似乎他们都听不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