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会被摔死了,但是旅馆有一个游泳池,这是米尔斯没有想到的。
他忍不住又将手机给掏了出来,还是没有任何新的邮件,然后他就将它丢在了桌上,躺在床上开始发呆。
现在医生应该在解剖安吉拉·沃伦的尸体,他怀疑安吉拉会那张马戏团的海报上的“蛇女”一样变成猫豹这种动物。
那个怪异的马戏团不只是在法国,还在纽约表演过,而且还是街头表演。
如果真的有人变成蛇,媒体绝对不会错过的,除了诡异之外米尔斯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这件事。
和这比起来,他宁可对付持枪的劫匪。
“俄语……”米尔斯喃喃低语着“难道FBI怀疑他是俄国间谍?”这个想法真的很无厘头,他几乎被自己给逗笑了。
理论上安吉拉的父亲应该从底特律过来看她,但那个家伙据说才做了心脏搭桥手术,自己也在住院,也正是因为如此安吉拉才跑到底特律去找他的。
等他出院了,安吉拉也该入土为安了,埋葬自己的女儿并不好受,反正对米尔斯自己来说是这样的,尤其是自己初为人父的消息是从谋杀他妻子的凶手嘴里得到的时候。
“我不相信那些东西。”当米尔斯躺在心理医生的沙发上时,他这样说道“但是能把错归咎于别人的身上能让我轻松不少。”
这些话一半都是真的。
米尔斯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香烟,熟练得将它点燃,然后躺在床上抽起来。
至于那包没吃完的尼古丁口香糖,应该已经被埋在某个垃圾场里了。
在此刻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放松,当一个凡人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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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不敢相信!”赫敏·格兰杰像是和猪排有仇一样,凶狠地用刀叉将它给分解了。
“你又怎么了?”波莫娜捧着一杯茶,靠在卡座的靠背上慢悠悠地喝。
“罗恩!”格兰芬多的母狮子咆哮着说。
“他又怎么惹到你了?”
赫敏就像泄气的气球一样,沮丧地低着头。
“每次我下班回家还要收拾房间,而他却躺在沙发上看漫画、吃零食。”
波莫娜回忆着。
这是西弗勒斯少有的优点之一,这或许是源自于魔药教授多年的习惯,实验结束后要把实验桌和器皿都清理干净,不用担心和格兰芬多共处一室时那样,不论怎么收拾都乱糟糟的。
“我生气了他也不哄我,睡觉的时候还鼾声如雷!”
波莫娜大吃一惊。
西弗勒斯惹她生气后居然会哄她,她怎么现在才发现着难能可贵的优点呢?
女孩子们在一起就免不了抱怨自己的男友,绝大多数男人都是和罗恩一样,完全不当一回事,再不然就以为买束玫瑰道歉就没事了。
难怪西弗勒斯·斯内普会被人当作“情圣”。
“他自己都是个孩子,以后怎么能当父亲?”赫敏忧愁得皱紧了眉。
波莫娜心里警铃大作。
“你怀孕了?”
“不,我只是在想最近这两年要不要孩子。”赫敏扒拉着蓬松的头发“莫莉说让我生了孩子再上班,我原本以为……”
“你现在住在哈利家里,是为了躲罗恩?”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
波莫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在格里莫广场外站了一会儿,赫敏从窗户里看到她,然后就出来找她一起吃午饭了。
波莫娜顺便请她将送给泰迪的礼物转交,但这个寻常的便饭好像惹出了不得了的话题。
一个不喜欢收拾自己的房间,并且还和孩子一样看漫画的年轻人能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吗?
虽然孩子不是爆米花,会“砰”得一声出现,但头一次听说自己当爸爸的时候,那心情……
“怎么了?”赫敏看到波莫娜的神色变得忧郁,立刻问道。
“没什么。”她敷衍着说。
怀孕的消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孩子就没了,虽然都是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消息,感觉真的差太多了。
就在这时,她抬起头往落地玻璃窗外看,有一个穿着黑衣,和吸血鬼般惨白的男人正站在一个红色的电话亭旁边,但是当一辆双层巴士驶过后,他就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怎么了?”赫敏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
“没什么。”波莫娜站了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真像是只忠诚的狗。”伏地魔在她脑子里讥讽着。
波莫娜没有理会他。
她跑到了街对面,刚才那个人站着的地方,刚才因为电话亭遮挡,她没注意到那条小巷。
她顺着它走了进去,和热闹整洁的大街不同的是,小巷里的路面到处都是坑洼,并且一个人都没有,烹饪菜肴产生的油烟顺着烟道排在小巷里,看上去就像是一层雾。
她忍着呛人的烟味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一两分钟,有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高的那个她认识,矮的那个看起来似乎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