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来过,不过他们只是游客,也忘了新教和天主教的纠葛,意大利和英国都是欧盟成员国不是么?
“哦,真是疯了。”阿里桑德罗用意大利语低语着,费尔南多说撑船不需要高学历,他可以尝试过一种不同的生活。
现在他觉得眩晕、混乱、懵懂。
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快感,他希望自己的腰上能有一把剑,这样就更像是一个骑士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聪明人,再说那天看男巫和影子打斗看起来很酷。
如果他能学会以一对多的本领,就不用像Zodiac二世一样带着枪去学校了,虽然在学校没人欺负他,但那样就像拍电影一样。
当他看到穿着白色祭衣的神父出现的时候,心底里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他察觉到了么,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巫师,他会说什么?
“有什么需要帮助吗?”白衣神父对穿黑衣的埃德加说。
“我能和佛朗西斯科主教聊一聊么?”男巫说。
“请问你有什么事?”神父问“我可以代为转达。”
“我觉得,你恐怕没有资格知道。”男巫吊儿郎当的说“他在哪儿?”
神父愣了一下,紧接着谦卑地说道“请跟我来。”
然后就率先引路走在前面,走向不对外公开的区域。
游客观赏的是华丽的希腊十字部分,教堂里还有一些附属设施,没有了金灿灿的马赛克覆盖后,露出了支持这个殿堂古老的石料,毕竟就算是11世纪重建的,它也有1000年的历史了。
新、旧行政官邸大楼也在圣马可广场上,两大楼由拿破仑翼楼链接,世俗和信仰分得很清楚,就像宗教改革后所说的“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即便作为一个主教座堂小了点,也不会去占用世俗的地方。
“怎么那么轻松?他用魔法了?”阿里桑德罗对詹卢卡悄声说。
“他没用魔杖,我不知道。”詹卢卡低声说“神父连他是谁都没问就带他去见主教了?”
阿里桑德罗忽然心慌,神父都对巫师没有办法,他们这些普通人又该怎么办呢?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办公区,它和普通的教会学校没什么区别。
神父在一个房间前停下。
“主教不在教区,秘书长在,有什么事跟他说是一样的。”
“你可以走了。”男巫说,然后那个修士真的走了,紧接着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门后有一个穿着修生黑袍的中年男子,栗子色的头发,脸很长,脸上戴着一副眼镜,他并不认识闯进来的三个人,但是他放在桌上的一个铜铃摆件响了,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
男巫拿出魔杖向前一挥,那个铃铛立刻四分五裂不再发出声音了,紧接着他身后的门也“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
“你们是谁?”秘书长很镇定得问。
“我们需要谈谈。”男巫很自便得坐在了秘书长的对面。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异端。”秘书长神色坚毅地说“请离开,警卫很快就会来的。”
“我不是小巫师或者女巫,你觉得人数对我来说是个威胁?”男巫怪异得笑着“猎巫运动之所以被认为是针对女性的迫害是因为你们主要对付的是女人。”
“我们也对付了男人。”秘书长说“尤其是男巫,你们很难被活着烧死,但你们也有喝醉的时候,等你们睡着后,一把匕首就可以要你们的命了。”
“在杀戮方面你们从不让人失望,在第四次十字军东征的起点办公感觉如何?我记得你们被威尼斯人狠狠耍了一次,只有法兰克人单独去夺回圣地了。”
“别想激怒我。”秘书长咬着牙笑着“你究竟想干什么?巫师。”
“我们和你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修士,我和你们的其他敌人不一样,我很了解,并同情你们的遭遇。在大众的文献和期刊中,死于中世纪火刑的人有几百万,但那只是一个推测的数字,学者用一种荒谬的方式进行推算,就跟你们用的神判法处置‘巫师’一样,他们错怪了你们,真正狩猎巫师最猖獗的不是意大利,而是洛林公爵和科隆候选帝,前者是因为家族成员对人患有精神病,后者是因为,哈布斯堡家族将宗教审判所当成处理异己的工具,你刚才说的‘男巫’指的就是他们吧。”男巫油腔滑调得说“当气温变冷,农民无法继续在原来的土地耕种,他们离开了自己的土地,到其他温暖或者城市里,和中欧相比,地广人稀的北欧猎巫运动就少得多,冰岛定罪的是男性居多,德国主教区富有的公民、教士、贵族和政府中的王室成员,这些都是精英阶层的统治集团,是先有饥荒,再有瘟疫,因为治安混乱而死的人比你们烧死得要多得多,而且村民委员会自行判决滥用私刑的居多,让我想想?那些年轻人怎么称呼自己的?‘小先知’,我认识一个年轻人,他指控我的教子是一起杀人未遂案的主谋兼凶手,他毫无证据,只是凭着一条项链就说凶手就是我的教子,就像他是‘先知’,知晓世间的一切,他判断全凭自己的感觉。”
“那他说得对吗?”秘书长问“那位‘小先知’他说得对吗?”
男巫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