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样是人形。
情感是人类祖先送给后代的礼物,残忍是人类自己给自己的礼物。
恶魔不一定长了犄角,他也可以穿着意大利手工制作的皮鞋。
“冰箱在哪儿?”莫妮卡问正在解开风帆的詹卢卡。
“在水槽的下面。”詹卢卡头也不回得说。
“你觉得这艘船怎么样?”西弗勒斯搂着波莫娜的肩膀说。
“不如德姆斯特朗的好。”波莫娜说“没有防御魔咒,连格林迪洛都防不住。”
格林迪洛有很有力的手指,他能抓着船底旅行,但要是钢板太薄了,船底能被它抓出一个洞,泰坦尼克号都沉了,何况是一艘很豪华的小船。
“这种船的速度很快,撞上那些巨型邮轮就要变纸片了。”西弗勒斯眯着眼睛,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远处有好几艘豪华游轮,它们就像是浮在海上的岛屿,快艇撞上去也许自己碎了,那些大的邮轮屁事没有,现在的航运公司可不会再重演泰坦尼克号撞到冰山后的惨剧了。
那些邮轮上的乘客也许只是普通人,可是他们上了一艘可靠的大船,所以平安无事。
而那些自称很安全的豪华小船,则会碎成千万片,不论是名模还是富豪,都会丧身海底,等着打捞船来搜救。“大船不好转向。”波莫娜说,泰坦尼克号据说是因为船尾的螺旋桨太小了,没法产生足够的推力,才撞上冰山的。
“小船灵活,机动性强。”西弗勒斯冷笑着说“只能靠它自己躲了。”
“德姆斯特朗的船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波莫娜问。
“他们船速慢,容易掌控,你以为他们会和泰坦尼克号的那个疯子船长一样命令全速前进。”西弗勒斯说。
“他没有。”波莫娜辩解道。
“但是航运公司要求他刷新跨大西洋航行速度记录,为了一条蓝缎带,赔上了1500多人的命。”西弗勒斯尖酸地说“拿了那条缎带有什么用?给股东的贵宾犬拴蝴蝶结吗?”
“当当当。”阿里桑德罗敲响了船上的钟。
“上船吧,二位,我们启航了。”他朝着二人大喊道。
就在这时,詹卢卡将风帆给升了起来,那个风帆上也有一个斐波那契螺旋线,它在玫瑰金色的阳光中随着风不断变化。
“天使因为有翅膀幸福,人们因为有梦想快乐。”波莫娜说“你觉得是飓风号快乐一点,还是隔壁的那艘船快乐一点?”
“就算是无稽的梦,也是梦想,放弃希望就等于坠入地狱之门。”他感慨地说“你觉得他们会中途放弃吗?”
“战胜自己,需要比战胜一个城池的人更大的勇气。”她叹了口气“他们想要救的是自己的家。”
如果房子着火了,最着急的是谁?反正不是闲的没事做看热闹的。
“希望他们是聪明人。”西弗勒斯说“不然那么多人白死了。”
那些人包括莉莉、詹姆、西里斯布莱克、莱姆丝、唐克斯还有那个还没成年,老是拿着相机,追着哈利拍照的格兰芬多。
有的时候波莫娜就是记不住他的名字。
波莫娜挽着他的胳膊上了船,就像乘坐泰坦尼克的罗斯。
曾经有很多意大利人带着梦想,漂洋过海移民到了美国。
然而,就像教父里演的,那个棺材店老板在美国并没有得到公正的审判。
他是后来的,而且还是天主教徒,和那些新教徒美国人不一样。
法律没法给他公正,于是他求助了“教父”,他亲吻维托克里昂的戒指时,表情虔诚地宛如亲吻教宗的渔夫戒。
那枚戒指代表着他与教会的神婚,一如威尼斯总督将一枚金戒指投入亚得里亚海,这是一个神圣的仪式。
有一天,如果有么一天,后代子孙会怎么看这一代人?他们是不是也会和现代人嘲笑中世纪的人一样,觉得古人很愚昧?
1933年与天主教签订了《德梵宗教协定》,德国天主教以为有了协定,便可高枕无忧,即使出了问题,也有协定可凭。然而,协定对天主教所产生的却是一种催眠作用,让天主教徒的良知失去作用。
1936年6月,奥斯纳布吕克主教贝尔宁访问了他辖区内的一所集中营,他称赞了集中营的装修,并且向囚犯训话,要服从安排,忠于国家和人民,在向卫兵训话时称赞了他们的工作,并三呼“SiegHeil”(胜利万岁)。
这是主教层面唯一的一次关于集中营的纪录,波莫娜希望那是真的,毕竟那个时候距离全面胜利还早得很呢,反倒是整个德国的人民被报纸煽动得仇视天主教。
这世上没有所谓的秘密,只有被隐藏起来的真相。
有张照片上,一艘军舰的出航仪式,当时所有人都在一本正经地对着元首行礼,但唯独有这么一个人,站在人群中,双手抱臂,面带轻蔑的笑。
这个拒绝行礼的人也是党的一份子,但在照片拍摄的时候,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船工。
因为这张照片,他的犹太姑娘相约私奔,企图逃离这个战乱的国家。但很不幸,他们在即将出境时却被看守的德军抓个正着。虽然当时这名犹太姑娘因证据不足得以释放,但却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