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西方的冥界都有那么一条河流,那应该是活在现世的人的眼泪汇集而成的,里面装满了记忆。
也许有人为了见到自己的挚爱,奋不顾身地跳入了河水之中,于是,它变成了水鬼,在死人和活人之间徘徊不前。
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不知生,焉知死?”中国古代哲学的立足点是活在现实中的人,而不是彼岸,着重心和归宿,这种归宿感没了,归属感也没了,人就像是飘在海面上的泡沫,随着浪涛逐流,感觉自己一直在漂泊。
一个人漂泊在外的感觉,是长期在家里被束缚着的人难以理解的,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想家?那明明是他急于摆脱的囚笼。
常年在外旅行总有种漂泊的感觉,那些旅行者就像是城市里的游牧民族,在这个“定居”的世界里漂泊不定,因此流浪久了,旅人才那么希望有个稳定的地方住着,像漂浮的蒲公英一样落地生根。
他只是累了,想要休息。
对男人来说能让他留下的往往是女人,那个讨厌室内工作的纽特斯卡曼德最终为了蒂娜在魔法部工作了。
波莫娜下意识地抓住一些东西,就像即将淹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可是她抓住的却是柔软又冰凉的东西。
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满手都是玫瑰的花瓣。
“喜欢么?”西弗勒斯俯视着她问。
这时波莫娜才发现自己仰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块厚实的地毯,地毯上撒满了玫瑰花瓣。
“你真的希望我留长发?”她问道。
“你该看看,银白色的头发和粉红、深红的的花瓣交织在一起的画面,真的很美。”他用一种痴迷的眼神盯着她说“难怪那么多傻瓜会为了拯救公主而屠龙。”
“我不需要王子拯救。”她不悦得说“我是女巫,是那个把城堡里的人都变成动物的坏女人。”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忘了呢,是你把马尔福庄园变得荆棘丛生的。”
“你要杀了我吗?王子?”波莫娜拧着老蝙蝠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扯。
“我不是王子,也不是拿着剑劈砍的骑士,我是一个巫师。”他的魔杖就像蛇头一样探出来,举在她的鼻子前“松手。”
波莫娜立刻松开了。
他得意洋洋地笑了,很惬意得在她旁边的地上并排躺着,一起看天花板,没了他的遮挡波莫娜才注意到它居然和霍格沃滋的礼堂一样,展现出外面的星空。
“喜欢么?”他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喜欢。”她可怜巴巴地说“今天有人跟我说了个迷信,恶咒在黄昏,破解在午夜,我本来打算相信的。”
“什么让你不信了?”他平静地问。
“人们说,五月生的女巫肯定嫁给麻瓜。”她用手绢掩面哭了起来“你忘了我的生日是几月了?”
“什么?”他莫名其妙地问。
“现在是二月,你那么早就把生日礼物送我了,我生日那天你送我什么?”
“这不是生日礼物,你的生日礼物是我的录取通知书。”他僵着脸抱怨着。
“那你这是干什么?”
“做我喜欢的事。”他把手枕在脑后,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还记得蠢狗越狱那年么?全校都睡在睡袋里,在礼堂过夜,我也想那样。”
有的时候男人真是费解,有好好的床不睡为什么要睡袋?
但波莫娜很快就不再计较这些细节,她坐了起来打量那个地毯,黑色的底色有很多金色的螺旋花纹,看起来非常华丽。
“这毯子能飞么?”
西弗勒斯根本没有理她。
波莫娜没有用过飞毯,她拿着魔杖,像一年级新生一样对着它念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那个毯子果然飞起来了,还连带着躺在上面的两个人一起,但它只是悬浮,没有和飞天扫帚一样极速飞出去。
她看着“罗恩”,现在他没穿那身黑色的外套了,只穿了里面的白衬衣。
西弗勒斯的头发虽然很油,可是衬衫很白,至于罗恩韦斯莱……
他的吃相很可爱,对于厨师来说,没有什么比吃饭的人吃的很香更让她心情愉快的了。
波莫娜躺在了他的旁边,看着深蓝色的夜空,虽然天上没有白天时不断变换形状的云彩,却有很多星星,这种黑夜的魅力是白天无法企及的,这,就是属于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