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一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
李戬捧着茶杯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
就喜欢和这帮人瞎掰，说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忽悠忽悠这个老头子，这个老头子没事就喜欢瞎琢磨，肯定能把他绕进去。
方柏眉头紧皱，总觉得李戬是在瞎掰，但是又找不到突破点，只能无能狂怒。
过了很久，王敬一这才回过神看着李戬，“没想到世子殿下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境界。老夫今日受益匪浅。”
李戬连忙道，“祭酒折煞小子了，我不过是瞎掰的，您别当真。”
王祭酒哈哈大笑。
方柏也听得有些不服气道，“祭酒，他都说了他是瞎掰的，他完全就是在这里信口胡说，根本就是不把西圣贤放在眼中，这是对圣贤的一种亵渎！”
“知青啊。”王敬一喊了一声。
“学生在。”
“去把《圣谕广训》抄写五百遍。”
方柏当时整个人头都大了，显然是没想到竟然会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怒视了一眼李戬。
有些不服气的使劲擦拭着书柜。
李戬当作没看到一样。
王敬一想了想，“敢问世子殿下，何谓道？”
李戬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个世界没有《道德经》这种宝贝。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李戬瞎掰的那些东西能然王敬一恍惚的原因之一。
“道嘛，我该怎么跟您解释呢，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李戬把前世熟读过的《道德经》给王敬一这个老头子读了一段。
读过之后，王敬一整个人苍老的身躯猛然的振颤了一下。
李戬看的吓的一个哆嗦，还以为这个老头子要躺在地上上演一出朝闻道夕死足矣呢。
王敬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李戬刚刚说过的东西重复了一遍，激动的老脸都红了，一把抓住了李戬的手腕。“世子殿下，敢问这是何经文？”
李戬被捏的手腕酸痛，“您老先把我松开！这个是《道德经》。”
王敬一知道自己失态了，松开了李戬，“可有全篇？”
李戬想了想，“有是有，但是我暂时想不起来了，您得容我想一想。”
王敬一愣了一下，“敢问世子殿下，这《道德经》是从何处得来的？”
说到这个，李戬就有点心虚了，总不能说是自己写出来的吧，这要真的是李戬写出来的，李戬祖坟都能冒青烟了。
想了想李戬笑道，“回祭酒的话，这个东西是我曾经在凉州游玩的时候，碰到的一个老人家给我的，他看我根骨奇佳，说我日后定然是人中龙凤，说是要传我一篇道家的旷世之作，之后就把这篇经文给了我，但是经文晦涩难懂，很难理解。”
“道家的经书。”王敬一愣了一下。
大虞王朝因为慈宁宫的那个老太婆的缘故，佛门成了大虞王朝的国教，道家就一直被这些秃瓢给打压。
日子都过的苦哈哈的，几乎是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所以存在感越来越低了。
现在李戬说了这么一句，直接给王敬一干不会了。
“那你何时能把全篇想起来？”王敬一激动的抓着李戬的手腕。
李戬一看王敬一的这个表情就知道这个老头子对《道德经》很感兴趣。
这个老头子在大虞王朝的分量非常重，现在李戬每天都过得如履薄冰，老晋王一走，李戬就彻底只能靠自己了，但是自己终究是势单力薄，得抱一个大腿。
后宫的那些大白腿抱着没啥用，还得是王祭酒这种大腿抱着才有用。
“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的，脑子里面一直想的都是抓反贼的事情，祭酒您容我几日，等到我把反贼抓住了，脑袋空出来我就把《道德经》写好了亲自给您送过来。”
王敬一激动的点点头，“尽快！”
老头子红光满面，容光焕发，就像是娶了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样，方柏看到李戬竟然把王祭酒忽悠的这么开心，不由得一阵羡慕嫉妒。
过了好一会儿，王祭酒这才平复下来心情，瞥了一眼李戬，”世子殿下今日来我们国子监，怕不只是为了来找老夫闲聊的吧？”
李戬一本正经道，“没有啊，我就是来找您的。”
“那世子殿下找我所为何事？”
李戬随机应变道，“后天我父王的灵柩就会运到京城，我想了想，把他下葬在京城这边，葬礼不能说是很奢华吧，起码也要有点格调，整个京城里面，我父王当朋友的人不多，您算是一个，我今天来，主要就是后天我父王下葬的时候，您能出面，算是送我父王最后一程。”
王敬一的神色严肃了起来，“这是自然的，不用世子殿下说，老夫自当会去，我与你父王算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