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被气的浑身直哆嗦,可偏偏她是个不懂得吵架之人,硬生生被珍珠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我逼你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逼你了?”苏衾衣眉头一挑,直接便开始耍无赖,“你可以出去到处和人说凉王妃逼迫你,你且瞧瞧会不会有人帮你一句。”
珍珠闻言脸色立即难看非常,“王妃如此说便是在逼奴婢了。”
“你方才不是说我逼你了吗?既然逼过,那就不怕再逼迫一次,我说得可对?”苏衾衣转过头看看彩云,露出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
彩云见状立即附和着点头,“小姐说的没错,就算小姐逼死你,那也是你的福气!”
苏衾衣嘴角挂着的笑忽然就凝固了。
什么叫做传说中的猪队友,她今日算是见识了。还以为彩云这么久已经长了智慧,原来还和之前差不多。
“奴婢虽然被派到王妃身边伺候,但到底还是赵姨娘身边的人,王妃如此待奴婢,便是对赵姨娘不敬!”珍珠咬咬牙,明知这话站不住脚,还是脱口说了出来。
下一刻,彩云上前抬手便给了她一耳光。
彩云虽然瞧着柔弱,但那一巴掌真是发了狠的,打的珍珠脸都偏了过去,右脸上是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赵姨娘就算再是南坪夫人,也是皇上敕封,与皇家本身毫无干系。小姐则是凉王妃,皇亲国戚,你竟敢将这两人作一起比较,还什么敬不敬,我瞧你才是最大不敬的那个!”她指着彩云咄咄逼人,眼底恨不能飞出刀子来。
珍珠恼恨的捂着脸颊,“奴婢说的没错,自古忠言逆耳,奴婢就算是今日死了,也要保全赵姨娘的名声!”
“她能有什么名声?”苏衾衣憋不住乐了,“日日在庵里做什么,难道以为我不知道?”
珍珠不语,捂着脸颊跪在地上。
“你,到底说不说那张运是怎么回事?”苏衾衣将目光转移到另外丫鬟身上,“趁着我还有余力管管家里的事,你最好说出来。若是日后吃了大亏才肯说,那便是谁也救不了你。”
丫鬟还跪在那里颤抖不已,尤其是感觉到珍珠怨毒的视线后,身子抖得就更厉害了。
“王妃,是奴婢自己的问题,与张哥没关系。”最后,她咬咬牙闭了眼,还是直接否了。
苏衾衣闻言便没再继续问,直接嘱咐彩云将这二人送到马房,便出了门。
……
京城里苏衾衣并没有经常去的地方,上一世除了自己家便是誉王府,这一世能去的地方更是少得可怜。思来想去,她便还是来了谪仙楼。
谪仙楼内的人都认识苏衾衣,便没人去阻拦她,少了通报后,苏衾衣便可以在谪仙楼随意游逛。她靠近梦安厢房,刚要抬手敲门,鼻尖倏地萦绕了一股血腥气。
苏衾衣抿了抿唇,立即推开门,便看到赤裸着上半身正涂药的梦安,而他肩膀上正是一道深深的刀痕,血肉翻飞,上了金疮药的地方还在隐隐的流血。
“王妃?”看到苏衾衣,梦安眼睛直了片刻,立即转过身,“这帮混账越发没规矩,王妃来竟然不通报。”
苏衾衣察觉如此盯着外男不妥,便收回视线,“都是老熟人,我便没让他们通报。不过……梦安公子,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可是与人恶斗一场?”
梦安每次狼狈模样都会被苏衾衣撞见,他尴尬的扭过头,可前胸的伤口又叫他疼痛难忍,便苦笑的摇了摇头,“也是,也不是,恶斗谈不上,但总归是无事一身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