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衾衣见状心生怀疑,以往在将军府从来都是彩云伺候她,自打彩云成亲之后,苏衾衣便由着丫鬟给打水,她自己去梳洗,还从未发生过彩云带陌生丫鬟来伺候的事。所以在那两个丫鬟伸手欲要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苏衾衣偏头躲开。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立即后退半步没再动。
“小姐怎么了?”彩云正帮着苏衾衣整理衣裳,回眸瞧见那两个丫鬟木头桩子一样的戳在原地,便皱了皱眉。
“我不习惯旁人伺候。”苏衾衣道。
“小姐有所不知,这两个丫鬟是赵姨娘大清早塞过来的,说是人聪明伶俐,用来伺候小姐再合适不过,省的小姐您回娘家,还要我来伺候。”彩云眼底流转波光,三言两语便直接交代了始末。
苏衾衣闻言差点笑出来,合着彩云就是想让她亲自出手惩治赵姨娘才故意带这俩人来见她的?不过赵姨娘此举的确有离间她们的意思,拐弯抹角的就是说彩云还是将军府原来的那个下人,又表明她自己完全没有将彩云当成将军府少夫人。赵姨娘的心计水平果真提高了不少,委实让她惊讶。
“小姐你笑什么?”彩云瞧见苏衾衣嘴角荡漾着的笑,满脸狐疑,“赵姨娘送来的丫鬟小姐喜欢?”
“我只是觉得赵姨娘在庵里当真是学乖不少,大半年的日子倒是让她学会了什么叫反间计。”苏衾衣眯眼笑笑,视线便看向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丫鬟身上。
她们临过来之前只怕都被赵姨娘灌输过了,自己说什么都白搭,按照赵姨娘的性格,或许会以家人要挟她们也说不定。但若是留在自己身边,难保就是身边长了张嘴,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入那母女二人的耳朵。
注意到苏衾衣投递来的视线,丫鬟面面相觑,随后立即跪在地上,“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饶命了?”苏衾衣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眼尾染了愉悦,整个人看上去都是笑盈盈的。
两个丫鬟没敢吭声,只是单纯跪在地上。
“小姐,不然将她们找个理由还回去吧。”彩云本来盘算着让自家小姐出手惩治惩治赵姨娘,没想到苏衾衣如今倒是变得出奇冷静,反而她自己像是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苏衾衣努努嘴,“人都送来了,要杀要剐自然是听我的,哪还有再送回去的道理?”苏衾衣摸了摸下巴,睨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丫鬟,“赵姨娘叫你们做什么我并不在意,你们想留在这里自然也可以,将军府我不常回,偶尔一次多两个人服侍也乐得逍遥自在。”
两人不知苏衾衣话的意思,还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彩云,府上还有什么位置是空着的?”苏衾衣顺手指了指她们,“看看安排在何处,离这里可以稍稍近些,也好随时回来伺候我。”
彩云虽不愿,但还是一一给苏衾衣罗列开,“后厨房少几个传膳丫鬟,马房里也缺喂马的,花园中负责洒扫的丫鬟病了,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这几个位置都离小姐比较近。”
“女为悦己者容,做些杂七杂八的活儿未免太累,侍弄花花草草的活儿应当不错。”苏衾衣话刚说完,那跪着的两个丫鬟双眸立即便亮了。
洒扫花园,那可是高等丫鬟才能去做的,若是摘的花讨到主子欢心,得赏赐是必然。
彩云颔首,刚要接话,苏衾衣后一句话就顺势冒出来。
“所以你安排她们两个去马房帮着喂马吧。”
话音落下,婢女还欣喜的表情骤然凝固,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衾衣,俨然是没相信她刚才说的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