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苏衾衣回门的消息,苏谭儿倏地从藤椅上起身。
“那个贱人什么时候会来的?”
“一盏茶之前。”阿碧不敢学主子那么称呼,只得小心翼翼的垂头回答。
“都嫁入凉王府飞上枝头了,还不忘回来碍眼。”如是说,苏谭儿从抽屉里随意拿了根簪子放进锦盒里,作势便往出走。
一路上耳边都是下人们议论苏衾衣如何如何端庄,凉王如何生的俊美,两人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苏谭儿恼火的揪着帕子,脚步走的飞快。
直到走到大厅听见里面其乐融融的欢笑声时,她立即变了副面孔,眼底泪花闪闪的走了进去。
“衾衣。”
苏衾衣正和父亲说的欢,回头瞧见涂脂抹粉的苏谭儿,厌恶便从眼底升起。
“谭儿姐姐,别来无恙。”
苏谭儿不由分说的上前握住苏衾衣的手,“自你出嫁后我便一直担忧你吃饱穿暖,身子可好?”
苏衾衣冷笑几声,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姐姐这话说的好笑,你是我娘吗?还担心我吃饱穿暖的问题?”
“衾衣在凉王府极好,苏大小姐尽管放心。”萧衍不知从哪掏出个手帕,握着苏衾衣的手一点点擦拭,好像她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碍于祖母和父亲等人都在,苏谭儿不好发作,只得含笑的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也是关心则乱,衾衣回来都没说事先通知一声,未免过于仓促。”
“我自己的家想回就回,有什么好仓促好通知的?姐姐说这话才奇怪,难道我嫁人就不能回娘家了?”苏衾衣并不想与她表现的姊妹情深,说话毫不留情,听的苏明杭一阵一阵的发愣。
最后还是老夫人打了圆场。
“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衾衣。有什么好争吵的,一家人和和乐乐才是真。”
“既然衾衣是嫁出去的女儿,祖母是不是要唤我一声王妃?”苏衾衣可不依,回了将军府还要受窝囊气的事她可干不出来,立即扯了萧衍衣袖,露出甜腻的笑容,“王爷您说是不是?”
萧衍十分配合自己的王妃,点头,“君臣有别,你说的是。”
老夫人闻言脸色陡然一变,指着苏衾衣刚要说,接收到来自萧衍幽深的眼神后,要出口的话生生的憋了回去,有些内伤。
“今天衾衣和凉王来,定要准备好酒好菜,管家,去准备准备。”苏明杭高兴,在女儿肩膀上拍了拍,笑的牙不见眼。
趁着空隙,苏衾衣将父亲拉到一旁。
“爹,女儿问您,皇上可是起了要削您权力的心?”苏衾衣向来单刀直入,性子与苏明杭如出一辙。
苏明杭闻言愣了愣,立即虎着脸,“好端端问爹这个作甚?君心难测,皇上想做什么我们无权干涉。”
“爹您兢兢业业守卫边境,打退多少怀揣狼子野心的外敌,皇上怎么就能因为外臣一句话就起了动您的心思呢?”苏衾衣搂住父亲的胳膊,将两颊贴上去。
头顶是苏明杭的叹息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是知道皇上忌惮爹,又能如何?所谓外臣谗言不过是幌子,皇上老早就想撤了爹的将军之位。”
苏衾衣心思玲珑,立即猜出苏明杭的意思。“难道因为我嫁了萧衍,皇上为了誉王就要将您权力收回?”
苏明杭笑笑,为有如此聪慧的女儿欣慰。
“不错。”只有父女两人,他便没什么好藏的,“朝堂波云诡异,爹就是不想与那些人纠缠一起才去守卫边疆。奈何始终躲不过皇上下的一副好棋,如今局势平稳,誉王登基早已板上钉钉,皇上也是不希望凉王又我这支最大军权而已,爹也理解,毕竟都是当爹的。”
“呸!什么当爹的!”苏衾衣恼了,“那皇帝就是厌恶萧衍,巴不得他寂寂无名,终生无权!”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