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太安城内多户富家宅院进贼,被偷的是倾家荡产,又听闻许多家境贫穷的穷苦人家,门前多了几辆碎银。
许是为富不仁的商人,被江湖人士劫富济贫了,一时富贵地主人人自危,寒门子弟整日在家中等着银钱天上掉。
又有许多作恶多端的官员在家中被杀,尸体上留下一张纸条,上边歪歪扭扭写着“除暴安良”四个大字。
凉州本就山高皇帝远,官府无能为力,就是上报朝廷,也需要半月。
一时间,原本因为洪门崛起,地下势力一统带来的安宁日子,又变成了过往云烟。
......
郊区洪门,沉浸在修炼之中的林邪衣被一阵敲门声叨扰,不得不睁开了眼。
“何事?”
修炼被叨扰,他并未动怒,而是询问,一般这个时候敢叨扰他,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门外敲门的手下禀报,“大哥,官府县令,以及诸多掌柜的求见你。”
他有些疑惑,诸多掌柜求见还能解释,毕竟洪门的保护费收的越来越高了。
但县令来求见是怎么回事?嫌我每个月分的钱太少?那他就该死。
出了门,来到一处专门待客的房间,一众人焦急的徘徊在房间。
见状,他坐于首位,徐徐问道:“这么多人来找我何事?”
这些人他大多数都眼熟,只有一些是陌生面孔,城内那么多商铺,虽然每家都收保护费,但他也不可能的每一个老板都认识。
其中有一个头戴乌纱帽的胖子,身着官府,一看就是太安城的废物县令,关才俊,为人贪财好色,唯一的优点就是识时务。
“林门主啊,事情是这样的......本官实在担心那些江湖中人会天天这般闹,将太安城搞得鸡犬不宁啊。”县令关才俊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面露愁容。
他这哪里是怕太安城被搞得鸡犬不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狗官,是怕半夜三更被那些行侠仗义的江湖人给砍了脑袋为民除害。
听完一切,林邪衣面色有些阴沉,恰在这时候,李二狗又跑了进来,脸上微怒。
还没等林邪衣开口询问,李二狗就率先开口了。
“大哥,刚刚怡红院刘掌柜来了一趟,说有一个洪门的兄弟死了,他们怡红院还死了一个姑娘。”
听到这个消息,算是彻底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劫富济贫也好,行侠仗义也罢,可却就是不能杀他洪门子弟。
这年头,当老大的,得护短,自己的手下可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否则以后谁还敢跟他林邪衣混。
“走,去怡红院。”
他拍案而起,带着李二狗,叶悲二人便去了怡红院。
......
在太安城,怡红院最近开了好几家分店,可人是在快活林的这家怡红院死的。
离洪门总部非常近。
一行三人在刘老板的亲自带领下,来到了怡红院二楼,死了人的那一间房内。
推开房门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具倒在床边的男尸,面部朝下的躺着,脖子左侧有一道利器照成的伤口,血流了一地。
将尸体翻了一个面之后,衣服左胸口上绣着一个洪字,正是洪门的象征。
林邪衣走上前,伸出手,将床帘打开一角,让自己能看清里边的情况。
床上躺着一具冰冷的女尸,衣服破裂,表情痛苦......场面不堪入目,残忍至极。
放开床帘,他打量了一眼整个房间的布局,能确定的是没有窗户,只有几个透气的洞口。
也就是说,凶手是从正门溜进来的。
青楼为了防止一些客人白嫖,睡完就跳窗离开,所以没有安装窗户,想要离开就得从正门,或者从走廊的窗户离开。
走廊一般人来人往的,所以基本上想要进入青楼而不被发现只能从正门。
可是如果从正门走,又不可能不被人看见,如果被看见了,那洪门想要抓人,一个时辰就够了,可现在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凶手会武功,而且还擅长轻功,还偏偏是这个时候行凶,铁定是江湖人。
他来到走廊,闭目凝神,脑子里浮现出了一系列的画面。
没过多久,他睁开眼睛,来到了走廊的一处窗户,极好的眼力让他看见了微不可擦的一点黄色的泥土。
泥土,窗户上为什么会有泥土,怡红院内并无花草,客人也不可能将脚架在窗户上。
凶手是翻窗进入的,没有走正门。
从进怡红院到现在不过一刻钟时间,他就基本锁定了凶手的一些消息。
既然是江湖中人,那肯定就是为了那场拍卖会而来的了。
如果他当个捕头,或许是一个神探。
他微不可擦的笑了笑,对刘掌柜道:“将我这兄弟的后事安排妥当,那个女子就和他同葬了吧,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说完,他带着李二狗,叶悲二人又离开了怡红院。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们洪门刚成立不久,这自家弟兄被杀了无能为力,会影响名声的,到时候谁还加入咱们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