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明达,原本许冲手底下的头号打手,现在许冲一死,顺理成章的接管了他原本的地盘。
也终于被人叫上了一句“达哥”,威风的很。
只不过隔壁就是林邪衣那个凶人,着实让人感到恐惧不安。
昨日他虽然没有参加快活林的那一战,但还是远远的在看着。
当看见林邪衣亲手杀了大头目张霸之时,差点没给他吓死。
青楼里,权明达一只手抱着姑娘挑逗,另一只手拿着酒杯,不时的喝上两口。
戏台上姑娘们弹琴,奏曲,哼小调,挥动长长的丝带扭动着腰肢,四处都是嫖客们声声的呼喊叫好声。
权明达扫视一眼周围的嫖客,以及身姿妖娆的姑娘们,总感觉有人在关注他,却又没有发现问题。
摇了摇头,权明达觉得是错觉,一定是被林邪衣给吓出毛病来了。
推开怀里的姑娘,他独自一人走出青楼,想要去巡视一下自己的地盘,看看有没有那个不要命的家伙闹事。
走着走着,周围的人渐渐少了,走到了一死胡同里,他这才准备绕路。
可还没等他转身,却只觉眼前一黑,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套住了。
“艹,那个不要命的家伙敢在我的地盘对我动手,我劝你们感觉放了我,不然后果......”
他刚想摆脱束缚,顺带让人知道得罪他的后果是多么惨烈,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肚子被人踢了一脚,钻心的疼。
疼痛让他本能的躺倒在地。
让权明达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一脚只是一个开胃小菜,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一阵如雨的拳打脚踢,打击着身体的各个部位。
“哎,哎呦......各位大哥,我错了,别打了......要的打别打脸啊......
“打,给我狠狠的打。”
没几分钟,权明达意识渐渐模糊,晕死了过去。
他认为自己因该没活头了。
......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残酷的刑具。
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被绑在柱子上,被一根粗重的麻绳牢牢捆绑着。
“二狗子,先给他洗个澡,醒醒神。”
阴暗中,一个身穿黑衣锦袍的少年双手抱胸,声音冰冷的让人汗毛倒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近日名头颇大,二品杀三品的林老大。
权明达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给泼醒了,打量了一眼四周,看着那一个个奇怪的刑具,表情变的惊恐了起来。
“我真的就这么死了吗,这是地狱吗,好恐怕。”
“这不是地狱,如果你不听话,等会我就送你下去。”林邪衣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剔骨刀。
“你是谁?我在哪里?你究竟要干嘛?”权明达惊恐的问道。
“鄙人林邪衣,这次找你呢,是准备和你商量点事情。”
“林邪衣......你商量事情是这么商量的?”权明达有些惊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潮湿的地下室里,他的声音回荡。
“我呢需要你投靠我,兴龙街以后就是的地盘,你在我手下,也能有一席之地。”
说着话,林邪衣手里的剔骨刀已经到了权明达的脖子边上了。
面对威胁,他表示那压根不可能,他小头目还没做够,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不可能!”
“权明达,家住敏德坊明德街第三条小胡同,有一个儿子,家中老母亲年迈,妻子无业在家。”
刚刚吼出一句的权明达瞬间愣住了,眼神收缩,面露惊恐。
“林邪衣......你.....无耻,道上规矩祸不及家人,你这么做,名声会臭的,你的一家老小注定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许久......权明达怒吼出声,竟然有些癫狂。
“哈哈哈......我那个便宜父亲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还要多,便宜母亲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我六岁那年他们就被除魔卫道了,哪里还有家人。”
林邪衣的这一番话说的千真万确,魔教那是什么货色,他那个便宜父亲,都是用人血来练功的......
也就是魔教被八大门派给灭了,不然他哪里需要在这里吃瘪。
“你......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放过我全家老小。”
权明达妥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他全家都在屋檐下。
“好,很好,那你现在就去集结兄弟们,来投靠我吧,到时你会见到你母亲,还有那个便宜儿子的,对了我希望等会就能见到人。”拍了拍权明达的肩膀,林邪衣笑道。
饶是权明达,已然不惑之年,看向他的目光依然恐惧。
这人不仅仅手黑,心他大爷的更黑。
林邪衣亲自给其松了绑,嘴角带笑,亦如一个年纪16,单纯善良的少年。
只不过他笑的越开心,权明达就越感觉头皮发麻,小心脏砰砰直跳。
他的年纪早就被所有人遗忘,除了叫一声大哥外,了解他的人也没人敢直呼姓名。
一个反派不是让周围的人敬佩,而是恐惧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