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离开你!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和孩子们在一起。只是不想要皇后这个身份……”
她慌忙地想要解释。
“你是怕我在意?担心别人的看法?”
景慕霆的眸光幽暗深邃,吸了好几口气都没有压下突如其来的情绪。
“苏婉寻,你怎么可以认为我在乎这些?”
景慕霆的英眉紧蹙,身上散发出一股悲痛的气息,清楚地在她耳边说道:“我都可以为你死,又怎会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景氏皇朝在乎!”
苏婉寻看着他深沉的眸光,又垂下眼帘,细声道:“你可以宣告天下皇后早逝。孩子是她留下的,我也不用出席国宴……”
“苏婉寻!”
景慕霆的一口气死死堵在心口,胸腔积攒着的情绪让他喘不过气。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还要受这些该死的东西阻拦?什么景氏皇朝?在你面前什么都是尘土!”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
这番话说得苏婉寻心头发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看她哭,景慕霆的心都碎了,压下既心痛又愤怒的情绪,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额头相抵。
“寻儿,你是我的妻!这辈子,下辈子都是!”
他轻握她的小脸,颤声又道:“你放心,有我在。”
说到这里,他的凤眸顿时变得坚毅又沉冷:“我不仅封你为皇后,还要你做天后。身份地位与我平起平坐,无人敢议论你半句!”
“你不要意气用事。什么天后。我不要做这些!”
苏婉寻真的被吓到了,眼泪也收了回去。
那四年多的岁月,她几乎从来不掉眼泪。
可在这男人面前,她却越来越脆弱。
景慕霆的神色却很严肃,再次警告:“你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带着你们离开京城。这皇位,我放手不管。”
苏婉寻终于打消了方才的念头,因为她感觉这男人真的敢这么做。
若是他不管,这天下一定又是一场大乱,要死多少人?
“那,我不参加国宴总行吧?你就称皇后病重……”
苏婉寻试探他最后的底线,闪了闪清澈的水眸。
哪里还有半点在后宫时的凌厉冷漠的模样?
“苏婉寻,你就是不愿意与我做公开夫妻,是吗?”他颤声问。
苏婉寻对视着他的眸光,清楚地说道:“在我心里,就是你的妻子。和皇后这些名分没有关系……”
其实她厌倦了皇后妃嫔这些名分,更是厌倦了后宫这个词。
这四年多,她被后宫两个字困得难以呼吸。
“所以,你一辈子不打算出席国宴?”
景慕霆低头看着这双坚定的眼神,心里越发难受。
他知道,寻儿看似柔弱,但一做决定就绝对不回头。
他竟开始撕扯她的衣领。
其实他是想用这方式来克制内心的痛苦。
前世的自己就是个混蛋,对外宣称皇后病重,从未带她参加过国宴。
她说这些话无疑又刺激到了伤口。
“你,你干什么?还没恢复!”
苏婉寻握住他的手腕,可幅度又不敢太大,怕会吵到孩子们。
“我能干什么?”
景慕霆扯开她的手,眉梢一挑继续撕扯,嗓子干哑低沉:“给你上药!你想我做什么?”
苏婉寻的唇角微微抽搐,但又无力反驳,今天好像的确还没上药。
虽然他们早已是夫妻。
可还是会羞涩。特别是在有烛火的情况下。
前几次上药,除了后背,其他地方她强行自己来。这一次景慕霆却不再放过。
衣物被景慕霆全部解下,他用指尖抹了一点冰凉的膏药,轻轻涂抹已经结痂的伤口。
神色严肃,动作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将她弄疼。
但不同于以前上药,他的指尖会打转摩挲,停留许久。
伤口在愈合,被这么涂抹,浑身发颤发痒。
“二哥哥,你不要这样!”
苏婉寻想扯开他的手,小脸通红。这声“二哥哥”更是想要他收敛一点。
可是没有用,景慕霆哪里肯罢手?
他勾起薄唇轻笑:“在天凤时勾引我的劲儿呢?”
“我何时勾引你了?”
因为生着暖炉,所以她不会冷,被他这么挑逗,更是小脸通红
“没有?”景慕霆的眼底划过一道浓郁的暧昧。
一只灼热有力的臂膀圈在她的腰际,附耳哑声道:“可能你自己没发现,你前几回喊得比以前更动人……”
“你,你!过分!”
这一回,她是真的羞怒,胸口一起一伏。
在景慕霆看来又是在勾引,但这会儿不能动真格。所以只能将棉被拉起,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
两人沉默着,但这种沉默不是因为无话,而是一种宁静的默契。
似乎彼此的心跳已经在诉说着情义。
“我肚子还饿着,还想吃东西。”她倒是先开口。
景慕霆愣一下,脱口就说:“你该不是被念念影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