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苏婉寻喘着气,似乎还没从方才的窒息中回过神。
但眼眸清澈,波澜不惊。
她的确不认识谁是许将军,只是觉得有些耳熟。
“嗯。”景慕霆轻声一应,叶子和字条却在他掌心里震成粉末。
“吃过饭了?”他接着问。
“没。”苏婉寻摇头,回来之后就没心思吃。因为白鸽都死了。
“怎么了?”他笑得温柔,见她愁眉苦脸便捧住小脸亲了一下:“有什么事告诉我,为夫帮你解决。”
“鸽子都死了。”
苏婉寻的眼底都是失落和难过,哪有心情再吃饭?
景慕霆听了这话非但不吃惊,反而柔声宽慰:“被人下了毒,不是你的错。”
“后院有人下毒,也是我看管不严。”苏婉寻低声自言。
“下回管得严点就成了。”
景慕霆用指腹摩挲了两下她的小脸,随后按住她的肩膀坐下,笑着说:“先吃饭,我们再想办法一起解决。”
很快,晚膳就被传上来。
饭桌上,苏婉寻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表妹说用孔明灯替代,可我却觉得不妥。因为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祭祖是很重要的事,她不想有一点点差错。
“表妹?”景慕霆的眉心一皱,记忆里居然想不起这个人。
“你该不会连自己的表妹都不记得吧?她还说和你下过棋。”
苏婉寻觉得挺不可思议。
景慕霆给她夹了一只鱼糜肉糕团给她,笑着说:“在我心里只有你。其他女人都长一个样,记不清。”
苏婉寻听得心头发热,小脸也泛起红晕,在轻咳一声,说道:“说正经的!我觉得表妹这个主意行不通。可是娘却把这件事交给她去办。”
“放心,这件事我再想办法。”
景慕霆给她又盛了一碗汤递过去,柔声叮嘱:“这是你师父开的药膳汤,可以暖宫补气,多喝点。”
苏婉寻见他不愿意再提及这件事,也只能打住话题。
吃完饭,这个男人哪里和她一起想办法解决?
早就急不可耐地带她去王府新造的温泉池,两天不见,他真的就像饿久了的雄狮猛扑,生怕没吃够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封飞鸽传书的缘故,他的占有更像是带着一丝惩罚。
直到怀里的她求饶几次。又唤了好几声他的名字才罢手。
翌日清晨,景慕霆又匆匆离开去了天坛,桌上已经布好早点。
白芨推门进来,表情有些低落:“小姐,老夫人的贴身婢女特地来叮嘱,您今天不用去请安了。她和表小姐出去一趟。”
苏婉寻沉默,其实她能感觉得出婆母在这件事上似乎和她有了嫌隙。
毕竟她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和婆母唱了反调,还用了她对自己的宠爱作为威胁。
白芨见她小脸泛白,便宽慰道:“您也别太担心,老夫人还是最疼爱你的。午膳已经给您备好了。”
苏婉寻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后来婆母真的没有惩罚那天凤公主?”
白芨弯腰悄悄说:“奴婢听说没打,但是罚跪了!在外头足足跪了一个晚上。是表小姐撺掇的。”
听到这里,苏婉寻的杏眸也划过一道怒意,这表妹是不是管太多了?他们王府的事,与她何干?
在沉默了片刻后,她眸光一亮:“走,我们先去小厨房端点补品,再去她屋里探望一下。”
半个时辰后,两人就到了天凤公主的房间。
房门推开就能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低头一看,地面竟然倒满了馊饭馊菜,就连桌面也都堆满了垃圾。
这片院子虽是下人居住的地方,不过房间也应该干净宽敞,毕竟是在王府。
所以一看就是被人故意捣乱的。
“咳咳!”
天凤公主剧烈咳嗽,当她看到门口的人时,连忙起身:“王妃,您要相信奴婢,不是奴婢下毒的,真的不是奴婢!”
“躺下,快躺下!”
苏婉寻不顾自己王妃的身份,立即抬步进去,甚至坐到床边将她按下:“不必与我行礼。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怀疑是你给白鸽下的毒。”
“你没有怀疑我?”天凤公主露出惊讶的表情。
“当然不是我们小姐怀疑你!若不是她求情,恐怕昨日你还要挨板子!”
白芨在一旁激动地插嘴,又很嫌弃地捂着口鼻。这房间都和猪圈差不多了,她想吐。
“等会我会命人给你打扫房间,你的膝盖有伤,这几天就躺着。”
苏婉寻取过白芨手中端着的汤羹递给她,随后又叹道:“其实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
“王妃,奴婢母妃是汉人。所以奴婢也有个汉人名字,叫安清书。”
她接过汤羹,美艳性感的小脸露出一抹淡笑,说道:“王妃若是不嫌弃,就喊奴婢清书吧。”
苏婉寻点头答应,在一番客套的话后就准备起身离开。
“王妃!”
安清书突然又唤住她的脚步,沙哑地说道;“奴婢听说要用孔明灯替代,这并不是好主意。与其用孔明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