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你的脸色倒是不错,看来你二哥哥将你照顾得很好。”
云天墨从门内进来,紫眸依旧潋滟,可语气却多了几分嘲讽,他虽然戴着面具,在朝阳的照射下,他脸部轮廓的肌肤近乎透明的白。
看来这些日子是吃了不少苦头。
苏婉寻又不是听不出,心里晓得他对景慕霆有怨气,并且怀疑他和云天楚合作。
“行了,你别怪她,和她有什么关系?”
齐非乐扯开云天墨的袖子,又抓过苏婉寻的手说道::“走,我们进去说!”
如苏婉寻所料,前世的医圣果然坐在里头,他的白色长发垂直披肩,总喜欢穿赤红色的长锦衣,一壶烈酒也常挂在腰间,
他还带着一张人皮面具,声音沙哑得吓人。所以无人知道他的年龄,甚至是性别。和传说中道骨仙风,不食人间烟火恰恰相反。
当他看到她时,一双似乎能看破人心的眼睛突然眯起,人皮面具上到褶皱微微抽动,表情有些诡异,分不清是怒还是喜。
苏婉寻却不害怕,因为她知道此人有大医之心。
“药人?哈哈哈!好药人!绝好的药人!哈哈哈!”医圣突然大笑,笑声竟能震得墙壁的烛火剧烈摇晃。
云天墨虽然气苏婉寻隐瞒事实,但这一刻还是保持警惕,将身体挡在她身前,紫眸已显杀气。
这医圣也不怒,从腰间取下酒喝了一口,又咧着嘴问:“知道什么是药人吗?嘿嘿!”
他瞪大着眼珠子,死死盯着苏婉寻。
“我的血,我的心。可以治病。”她平静地回道。
这是医圣圣前世告诉她的。
“对!哈哈!聪明!真是聪明!”
医圣摇摇晃晃走过来,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托起她的小脸,用短促且怪异的声音道:“好美,也真是好美!留下来做我徒弟,如何?”
“请自重!”
云天墨“刷”地拔出长剑,剑尖已扣住他的脖子。
医圣不动,对着他轻轻吹了一口气,云天墨顿时觉得四肢无力,长剑落地,根本没力气再去捡回来。
“本座会对一个小丫头片子起那种龌龊念头?”
医圣皱着眉头,一直保持笑容的脸已显怒意,指尖泛起一阵寒光。
苏婉寻顿觉不好,还记得前世见过医圣对着一只冲他狂吠野狗轻弹手指,顷刻间这只野狗就化成骨头。
“师父!你别逗他了,我跟你学!”她立即扯住他的长袖。
这声师父喊得医圣马上又重展笑容,“嘿嘿”了一声说道:“好,好!真是好徒弟。跟我学一年,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两年,就是两个。以此类推……”
“就,就先一个吧……”苏婉寻眨眨眼眸,虚声回答。
“行!”医圣一口就答应。
云天墨和齐非乐同时看向她,希望她能帮助老皇帝恢复清醒。
苏婉寻心里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是一个是至亲,还有两个是挚友。她很为难,但最终还是说道:“我想恳请师父替那些将士们治好风阳症”
“啊?风阳症?这么简单还需要我?啧啧,不算!”医圣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就替老皇帝恢复理智吧!”齐非乐脱口就出。
“那老皇帝是个昏君,傻了和醒了有什么区别?”
医圣瞪了她一眼,眼睛再显怒意:“再说,你是我徒弟吗?开什么口?”
齐非乐的胆子再大,这一回也不敢吱声,毕竟知道此人的实力。
医圣无视他们两人,拉起苏婉寻的袖子,笑着说道:“走走走,带师父去战场玩玩,至于那个愿望好好想想吧!随便什么都是可以的,即便是要我这条命!嘿嘿,嘿嘿!”
齐非乐看着他的背影直翻白眼,忍不住对云天墨轻声发牢骚:“此人真怪,就像个怪物!怎么就受万人敬仰了呢?还有,为什么他一见寻儿就要收她为徒弟?”
云天墨没有回答,但拳头已经紧握。
回到战场,景慕霆几乎是狂奔出来,一见她就紧紧拥入怀,气息急促粗喘。根本不在乎不远处这么多人在场。
“去哪儿了?”他低沉着嗓子问,黑眸泛红,闪烁着怒火。
苏婉寻快要喘不过气,细声回道:“我去找到医圣,将士们有救了。”
“医圣?”景慕霆转身看过去,眸中流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片刻后,他沉声对怀里的人说:“以后不准再接触他。”
“为什么呀?”苏婉寻不解。前世她就想要和医圣学习,可他却不同意。
这一世,她还不是他的妻,又没有夫纲,凭什么不许?
“我是你兄长吗?”景慕霆沉声问,还没等到她回答,就说:“父亲不在,是不是该听我的?”
“苏慕霆,你不讲理!你平时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说自己是兄长?现在倒是振振有词,有本事以后别对我……”
“对你怎么样?嗯?”
景慕霆的眼神意味深长又炽热,大手轻握她的小脸,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昨天我忍得多辛苦?你一点都不心疼?”
苏婉寻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见他面色依旧苍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