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娄衡换上一身银色软甲,骑着一匹高大黑马,带着上百身手不错的着甲家丁骑兵冲入暴民潮。
看着有人在搞事情,几个熟悉施粥的铺子已经被人打砸抢。
很多左臂绑火焰花纹带子的天火众男子在带头煽动,至少有上百名。
“列阵!随我冲锋!”
娄衡拔出背后的精铁关刀,和身后精锐骑兵结成锥形阵,像一柄尖刀捅入混乱的暴民潮。
噗!噗!噗!一个又一个头颅被砍下,断肢横飞,一刀下去人为两半,没有人能阻挡分亳!
像可怖的旋风,不过数个呼吸,至少有近百人死于刀下。
娄衡的队伍宛刀割黄油般,直接突入民潮中央处。
在燃烧的暴乱之夜,这样酷烈的杀伐镇住了所有人。
那些手拿钢叉、木棍、草叉的乌合之众皆两股战栗。
暴乱中心,凭借这一流武者的眼力,娄衡一眼看到那个骑驴的三角眼老道。
老道面色阴沉的看着娄衡:“多管闲事的臭小子,找死。”一手捉刀正欲死战。
“看看是谁找死吧。”娄衡一跃跳出马匹。
不等老道施展手段。
凌空横度,虚踏几步,越过这数十丈距离。
寒光照霜雪,一个呼吸间便来到老道面前。
一刀便劈开了他的身体,人驴俱碎。
然后深吸一口气,怒喝道:“首恶已死,谁敢来战?”
娄衡往左走三步,左边的人群后退三步。
娄衡往右走三步,后边的人群后退三步。
娄衡看自己已经镇住了躁动的人群。
缓缓开口说道:“我是吉水县娄府的大少爷。大家也听说过娄府的名声,是积善之家。
今天这个局面,是我也不想看到的。我也不是好杀之人。
我在这里答应大家,我只诛首恶。
我也很了解,大家的怨气。
请大家等我一下,我去府衙给你们一个交待,所有人都会有饭吃,造成这一切的狗官必须偿命。”
在漆黑的夜空中,娄衡率领万民直接来到了县衙。
县衙门口已经被娄府的家丁控制。
娄四叔亲自带队,站在县衙门口,等着他到来。
“情况怎么样?”娄衡问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狗官居然是真的想要从西边城门逃往吉源县。
车队让我给拦下了,那赵县令让我绑回在里边。”
“嗯,很好。TMD,搞成这样想跑。周围几个粮仓怎么样?廪仓怎么样?济民仓怎么样?”
“都让这家伙搬空了不少。不过,通过我们拷打,找到了足够的粮食。”
“嗯,那我进去。”
来到明镜高悬的牌匾下,知县赵元被结结实实的捆在椅子上,穿着一身七品青袍。
愤怒的朝着娄衡喊道:“你们娄府想要抄家灭族吗?竟敢绑架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你也配?衣冠禽兽罢了。”
“娄公子放了我吧,我是青州赵氏。而且东边青州郡兵败了,溃兵一来,这吉水守不住的。只要放了我,一切好商量。”
“这是我的家乡,这是我的土地,你把这祸害成什么样子,然后一走了之?”
“够了!你去看看外边那些想要造反的人们都是什么人?都是被你逼的,不得不反。
你猜猜他们为什么选择掉脑袋造反而不在家吃大鱼大肉?
勤劳的农民,码头的苦力,辛劳的纺纱女,天真无邪的孩子,忙碌一辈子的老人,哪个是天生的刁民?”娄衡怒火一下上来了,怒斥道。
赵元喏喏道:“他们也太不识抬举,给我添麻烦……”
“难道你要说他们不做安安饿殍,尤效奋臂螳螂吗?
一个人要是为了金钱犯罪那是他的错,一个人要是为了食物或者说生存而犯罪,那是谁的错?
这里是吉水,大家应该热爱捍卫的家乡。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娄衡怒极而笑,不再跟他废话,直接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拎着滴血的脑袋来到了县衙门口,看着沉默的民众。
一手举起死状惊讶的赵元头颅,展示一圈。
厉声说道,“这就是我们这场灾祸的罪魁祸首,县令赵元。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怒火,但是,这个罪魁祸首已经伏法。
接下来我要维持秩序,为的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好好活下去,每一个人都有饭吃。
所以,所有人听令!弃械,等待安置。”
娄衡看向人群。
“娄公子,我们信你,你和狗官不一样!”
“是啊,我们听你安排。”
哗啦哗啦,随着令下,民众纷纷放下手中武器。
虽然娄衡可以直接暴力镇压,但是娄衡不愿意滥杀,他要一座空城有何用。
至于可能的有人不满,他并不放在心上,有人敢乱来,碾死便是。
他想要的只是恢复秩序,眼前的这些不平事,不要再发生了。
然后下令,调集人手。“给我开仓,放粮济灾!谁敢囤积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