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对峙。现在蛱蝶也还没找到,主要任务还是找蛱蝶。”
“而且时间这点我们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里没有任何提示,是个不确定因素。”周乐宁说出他另一个考量:“我怕为了压制住他浪费人力,进而浪费了时间,既然他现在还想装,没有撕破脸皮的打算,我们也维持表面的平和。”
“虽然有隐患,但对于我们,只要足够警惕,尽量理他远点,依然还是利大于弊。所以最好的就是我们找到蛱蝶,同时伺机控制住他,然后逃出去。”
闵弦乐“嗯”了声表示明白,想还是周乐宁考虑得比较周全。
现在眼镜男想要他们触发死亡条件,填满丢失的标本蝴蝶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们选择无非就是两个。
第一个是先控制住眼镜男,接下来放心去找蛱蝶。但问题是木屋里没有可以控制他的绳子,也就说只有弄晕他,或者由周乐宁全程控制住他。
这种选择比较激进,很容易有突发状况,再加上这座蝴蝶屋玄乎,一旦不成功便是失败。
第二个就是伺机行事,维持表明平和以及深度警惕。这个选择等于继续与狼为伴,有一定的隐患,但能周旋的余地反而更多。
考虑种种条件,他们选择了后者伺机行事。两人便边关注眼镜男的动作,边想该怎么抓捕那只蛱蝶。
那些蝴蝶们聚成一团,想抓住不知道藏在哪里的蛱蝶,只能地毯式搜索。
现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血液勾引,让全部蝴蝶再次动起来,看能不能找到,又或者使用工具抓捕。
血液勾引这条路太危险了,搞不好一个不注意没控制住,就会像脱发青年那样没了一块肉。
周乐宁:“用工具的话…可以一批批去打散聚在一起的蝴蝶。一边打散,一边看,确保不会错过。而且倒不一定非要抓住那只蛱蝶,只要能够有看到上面的数字的机会,我们就可以输入密码开门。”周乐宁说,“这里应该有捕网。”
周乐宁眼尖,很快便注意到工作台底下,有个的收纳木桶,那里面装着好些可以捕蝶的工具,“就在那儿。”
闵弦乐接收到周乐宁的眼色,两人走了过去。
那木桶里插着很多大大小小的木杆和细网。周乐宁蹲下仔细看长度,称了称手,挑合适的尺寸装在一起。
没想到就在这时,布谷钟又再一次敲响了。
布谷鸟响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周乐宁看了眼,便再次把剩下两个杆子给扭紧。但,伴随着布谷鸟尖锐的叫声停止,一种可怕的剧痛突然冲击闵弦乐的神经。
闵弦乐捂住了后颈。
又是后背的位置,刚才还没这么痛,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加剧,痛感比之前几次都要强烈!!
这已经绝对不是可以理解为肌肉痛这么简单了。
他的后背到底发生了什么。闵弦乐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能清晰感觉到皮肤在被撕开。
有东西在钻出来。
好疼。
“呃…”闵弦乐倒吸一口凉气,抿紧嘴唇。这疼痛让他不可自控地躬下身。
五感变得异常地敏锐,耳边一直嗡嗡叫,都是蝴蝶扇翅膀的声音,甚至还有一种诡异的声音。
本能让他好像能够感觉到猎人的视线在狠狠盯着自己。他咬牙定了定身子,让自己看起来躬身不是太明显。
感受到闵弦乐的异常,周乐宁停下了动作,语气焦急:“弦乐,你后背很疼?”
“嘶,有一点。”闵弦乐咬牙忍痛。
“你这情况肯定不是有一点疼,我们先找个地方。”周乐宁压低声音,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底下那个小更衣区,让闵弦乐倚着他肩膀,然后搂他过去。
卸下外套,闵弦乐躬着背缩在墙角,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能明显看出,闵弦乐的后背有什么东西被包裹着。
周乐宁赶紧帮他解开衣服:“来!我看看。”
衣服落到臂弯处,露出白玉般的背。
接着。
周乐宁微缩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一双翅膀。
本被衣服包裹着的柔软的翅膀顺着垂下,展开。
那是一对巨大的蝶翅,一半是如月亮般的蓝色,一半如晨曦般的黄色,柔软如纱,从闵弦乐的蝴蝶骨与腰窝的位置破肤而出,可怜地垂下。
这就是让闵弦乐剧痛的原因!
血液从伤口的位置,顺着脊骨的曲线滑下,又隐进了衣服里,留下来几道血痕。更衣间外,有几只蝴蝶已经寻着血味,扑腾着要从缝隙间飞进来找吃了。
周乐宁一愣,唇绷紧成一条线。他动作轻柔,试着碰闵弦乐后背长出来的蝶翅,看他疼到哪种程度。
指尖刚一覆上去,闵弦乐便不由得一颤,手胡乱乱摆,小叫一声:“别!!”
那蝶翅好像真就长在了他的身上,与神经连接,异常敏/感,只是这么被周乐宁很轻地一碰,可怕的酥麻疼痛便顺着脊骨攀爬。
周乐宁担忧:“很疼?身体还能动吗?”
“不是很疼。”闵弦乐倒吸气,不想他担心:“像这样放下来已经不是很疼了,主要是………很麻。”
周乐宁又仔细看那伤口,不过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