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宁率先提议道:“这里有钟,可能像之前关卡那样有时间限制,大家不如先大致搜索看看吧。”
众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想了想似乎觉得有点道理,最终也都投入到对蝴蝶屋的探索。
见其他人全都集中在沙发区,闵弦乐和周乐宁两人决定节省时间,从另一边开始探索。
他们走到那装饰树边。
眼前的树满满地挂着金色树叶,到了一种夸张的程度。
闵弦乐仰起头,眯眼细看,每一片大树叶都与一片小树叶相连,奇怪的是,它们中间似乎有黑色的茎连接在一起。
那是什么?
闵弦乐仔细瞧了一会儿,瞪大眼,发现上面的根本不是什么树叶,而是某种蝴蝶。
“乐宁,上面好像不是树叶。”他跟周乐宁说,指了一个位置,“而是蝴蝶,那里好像是它们的触角和身体。”
周乐宁原本就在旁边检查书柜,闻声看过来。
再三确认,那的确不是什么树叶,而是货真价实的蝴蝶。那些蝴蝶一动不动,安静地停在上面,层层叠叠地装饰了这颗树,闵弦乐和周乐宁盯着看了一会儿,不见它们动,也不知道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正在思考这究竟跟这关卡有什么关联时,忽然,有人有了新发现:“诶!!这里好像是出口,上面这玩意儿是机关?”
两人一听,转身走了过去。
发现机关的那个长得还有些帅的混血儿。
就在阁楼上,一个半身高的黑色阀门大喇喇地贴了张白标签,上面写着“出口”两个字,把手上挂着把密码锁。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倒是让闵弦乐想起了曾经的《地下面》。
混血儿发现的机关就镶嵌在阀门上。
那是一个6x6的图形华容道,可以整块进行翻转。华容道的背面是完整的图形,那是一副颇为复杂的油画,密密麻麻的蝴蝶在网中飞舞,而正面便是这副油画的华容道。
华容道这种常见的机关解起来不算难,无非就是移动打乱的方块恢复油画,更何况背面还有图案可以看,不至于盲拼。唯一的难度大概也就是图上蝴蝶密集,不好分辨而已。
不过慢慢来,任何人都是可以拼成的,这机关让所有人都有些蠢蠢欲动,想上手一试。
“这关这么简单啊,就解个华容道,该不会咱们拼成就可以直接通关了?”
“简单吗?其实我觉得不简单,我对这种东西不是很擅长。”
“所以跟亚瑟先生这名有啥关系?”
“不知道,先拼拼看呗。”眼镜男一把推开了挡住了机关的混血儿,看了眼背面的图案,便大手一挥,直接反过来就开始滑方块。
就在他移动第一块图形时,“咔嚓”一声。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光头男道。
眼镜男:“哦,机关锁住了,翻不过去了。”
卷发女一愣:“什么意思呀?”
周乐宁眼尖,淡淡道:“翻不过去,看不到背面的图案。”
眼镜男“呵”笑一声:“不方,我记着呢。”
其他人见他如此有自信,便放松下来,顺便也再看看别的地方。光头男甚至三两步回到了沙发上,继续躺平。
然而,两分钟过去,眼镜男的手速却越来越慢,直到最后,他牙齿咬指甲,微不可察地“啧”了一声,手几乎是在几片图形上打转,毫无章法地移动。
布谷鸟再次从屋子里弹出,这次,它叼着一颗月亮从屋子里弹出,是午夜十二点。布谷鸟的叫声吸引了旁边周乐宁的注意。
周乐宁看着那时钟,小声道:“按照刚才的时间,正午十二点到午夜十二点大概过了七分半钟,也就是在这里的一天,大约是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为一天,可这有什么用呢?”闵弦乐倒是想不明白,他们目前还处在一个刚进关卡的阶段,似乎没有任何指示表明时间上的限制。
闵弦乐看着那时钟,视线一点点往上。木屋的天花板较高,底下的煤油灯不太能照得到天花板,这让天花板看起来有些昏暗。
天花板上吊着好些竹篮,绿植纷纷探出边缘。闵弦乐仔细瞧,却见天花板上有一个东西反着冰冷的光。
那好像是一盏金属吊灯,但又不太像,因为上面无论哪个灯脚都并没有安装灯泡,也没有可以放灯泡的地儿,就好像……
好像铁爪一样,藏匿在昏暗的地方。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闵弦乐这边抬头看着,越发觉得迷惑。另一边,周乐宁见眼镜男是彻彻底底地卡住了,便道他记得,他可以试试。
眼镜男有些不情愿自己的高光被人抢了,最终却还是挪了地。
周乐宁刚才就在旁边看过原图,他记忆力向来不错,只那么两眼,便记住了个大概。
复杂的图案会干扰人脑的判断,让脑子处理信息起来需要更长时间。周乐宁随手从桌上抓了只羽毛笔,便立刻按照记忆,神色认真地在图案上标了数字,从“1”到“36”。
只要一次性将图形化为数字,就将它转化为最简单的数字华容道,不需要处理那么多图形信息了。
而只要玩过几次,数字华容道的规律很容易便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