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你?”闵弦乐问。
“宝,你那小身板我更不要。”郭木已毫不客气地说:“我看看我要唱什么歌,唱小白舟吧,怎么唱来着?对,蓝蓝的天空……呃。”
顿时,原本颇有情调的酒吧多了丝冷意,酒吧的服务员举起对讲机,向他们的方向投来奇怪的眼神。
好在周乐宁人长得俊朗又靠谱,他朝服务员的方向抱歉地笑了笑,打消了那服务员的疑心。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知道郭木已还要唱出什么玩意儿来。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一人架一边,把郭木已先给架起就往门外走。郭木已见自己拗不过,临走前,还强烈要求闵弦乐把那几罐没开的啤酒给捎上回去再喝。
出了酒吧没走多远,李成舟就赶来了。他在夏夜里淌了一身汗,在几米远外放缓原本急切的脚步。
………
夜晚十一点多。花园里几乎瞧不见人影,只有几只猫儿趁着这时间出来散步嬉闹,它们躺在草丛边晃着尾巴,好奇地打量从眼前经过的几人。
周乐宁和闵弦乐在前面并肩走着,李成舟在后面跟着,而郭木已则得偿所愿,挂在李成舟的背上。
回到公寓楼下,原本安静了好一会儿的郭木已又开始闹腾起来:“不行,不坐电梯,要文明礼让。”
他拍了下身下的人:“背我一起走楼梯,让两位小朋友坐电梯。”郭木已说着,乱晃的手还指了指闵弦乐和周乐宁。
周乐宁说:“那我们先上去吧。”
闵弦乐点点头。
“好。”李成舟有些无奈地答应了。
两位“小朋友”登上电梯,留下外头还背着郭木已的李成舟。等到电梯关上门,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发酒疯的郭木已实在是比小孩都难哄。
进了公寓门,周乐宁把袋子放在餐桌上。他转身,欲言又止,语气有些担心:“他刚才说你们去了医院,是发生什么了。”
他虽然知道那天两人是从医院回来,也知道了李成舟的情况,但今晚一听,这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闵弦乐开了罐啤酒递给周乐宁,自己又开了一罐抿了口,指了指阳台。
明月高挂,夏日的晚风带着凉意,特别舒服,两人手搭着阳台的栏杆,看远处的夜景,闵弦乐解释:“其实郭木已他是因为游戏入的院。”
背后的原因,游戏的代价,闵弦乐并没有明说,不过周乐宁像是猜到了,他也抿了口啤酒没继续问。
“郭木已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保姆一起生活,父母都不在他身边。所以别看他这样,他从来就没有当过小孩。”闵弦乐趴在栏杆上,晃着手里的啤酒。水珠顺着易拉罐滑落到底部,受不住重力,消失在夜色里。
“嘿只剩我们两个了。”郭木已蹭着李成舟的背,突然“哇”了一声:“怎么还有雨滴下来,船是不是要沉了,呕好晕。”
感受到后背湿濡一片,李成舟叹气,他托着郭木已,慢慢地往楼上走:“我们现在正在上楼,你喝多了,是不是想吐。”
“还没吐呢,没喝多。”郭木已说:“我这不还记得我喜欢你吗,怎么就喝多啦,你才喝多了。”
李成舟妥协:“你说的对。”
“你昨天还骂,骂我。”郭木已嘟囔道:“你太坏了。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事,这样说不定我可以解决,然后你会过得开心一点,那之后我才知道你弟弟妹妹的事,而且也不怪我啊,怪游戏太难啦,贼拉吓人。”
李成舟沉声道:“你如果不去,我可能比现在开心,也比现在轻松。”
郭木已摇头晃脑:“咋不去啊?”
李成舟:“至少不要因为我,我说过我不想欠你的。”
“……”郭木已小声说:“没有欠。”
李成舟停下了脚步,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怒意:“你付出了代价,放弃了自己热爱的事。”
“你又凶我!!”郭木已哇哇叫了起来。
李成舟拗不过,只好再次沉默:“……”
“怎么突然没声了?真沉啦。”郭木已凑到李成舟耳边,说:“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李成舟。”
“我好喜欢你。”
“木已,成舟,多好。我喜欢你。”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李成舟了。”
见李成舟不回话,郭木已便一直左右乱晃,在李成舟耳边不断唠叨喜欢两个字。
抵不过郭木已左右乱晃,李成舟只好倚着墙,把他放下来。没了托力,郭木已跟软泥似的顺着坐下。他坐在台阶上,反应了好一会儿,头埋在臂弯里,说:“呜呜沉了,好痛。”
李成舟蹲下来,瞧他什么情况,这才发现郭木已眼睛红了,泪痕糊了一脸。他一惊,有些无措地蹲着,不知道该怎么做:“你……”
“李成舟,你要亲我吗,我告诉你个秘密。”郭木已抬眸,眼神迷离,明明在傻笑着,泪珠子却在眼眶打着转。
李成舟愣在原地,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出不了口。
“你亲亲我吧,我就没事了。”郭木已说。
周围的时间像是凝固了般,楼梯顿时安静下来,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