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足够的罐子,白头翁的药房总算收拾妥当了。
因此,夏锦星一周有四天需要跟着他学习炼药,两天时间学琴,一天学医,无暇顾及小红龙。
夏司琴只好自个照顾小红龙还有那几只不肯认主的钉子户神兽。
盛天杨也帮忙照顾。
卖罐子的男子隔三差五地过来推销各种产品,例如药材、灵果、花草等等。
他卖的东西,夏司琴悉数买下,因为那些东西都是白老头需要的。
一回生二回熟,他来四合院的次数多了,也就和大家熟络了,可唯独亲近不了夏司琴。
她的身边总有一个碍眼的男人在!
一天,他想到了一个好法子,支开盛天杨。
“这位仙君,你能不能去城外的山上帮我把车子拉下来?车轮卡在石缝里,我拉不出来。”
男子情真意切,不似撒谎。
盛天杨先用神识扫一扫山上的情况,确认是否真的有货车卡在上面。
男子暗暗吐槽:啧,还挺谨慎的!不过跟我比还差远了。
都是修士,要骗他出去,肯定是用真实的情况忽悠啦!
盛天杨确定了货车的位置,叫来了冷子棋,“冷师弟,你陪他上去把车拉下来。”
“是,大师兄!”
冷子棋干脆利落地拖着他走了。
男子气急败坏,好你个盛天杨,居然不上当!
等冷师弟和他的身影消失在面前,盛天杨才收回视线。
哼,想跟师妹套近乎,门都没有!
折腾了几天,青一澜都没能和夏司琴单独相处。
分身青衣连看不下去了,“换我来!”
于是乎,身体的主导权交给了分身。
青衣连不像主身那样畏手畏脚,脸皮也比他厚,他换了一身行头,穿得花花绿绿,像只山鸡,大摇大摆地倒在四合院门口。
无病shen吟:“哎哎哟……哎……疼死我了……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啊……”
冷子棋出来看到他快死的样子,赶紧喂了一颗还魂丹,“兄台,你还好吗?”
他无力地摇头,“不……好……好痛……”
“你哪痛啊?”冷子棋不敢碰他,稍微远离了。
“哪哪都疼……快救救我……”他翻着死鱼眼,伸出颤颤巍巍的手。
冷子棋转身回院,去找大师姐。
过了一会儿,夏司琴出来看病患,青衣连直接装死晕过去。
她探了探脉搏,不是什么大病,就让冷师弟把人抬去小徒弟的房间。
夏锦星学医已有了一段时间,正好来了一个病患,让他实习一下。
青衣连千算万算没算到,居然是小徒弟帮自己看病。
哎……
厢房里有四个人,夏锦星、白头翁、夏司琴和盛天杨。三人看着夏锦星诊断。
小锦星一手拿着银针,一手扯开青衣连的衣领,小手往下挪一寸,按住了一个穴位,另一只手提着银针刺下来。
青衣连被扎得心绞一痛,差点嗝屁。
紧接着,每被扎一针,他就颤抖一下,整得跟发羊癫疯一样。
夏锦星扎完以后,有点怀疑人生,“为什么还不醒?我扎错了吗?”他扭头,询问夏司琴:“师父,我是不是扎错了?”
夏司琴走到床边,掀开他的衣服,检查一番。
白头翁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盛天杨的脸色,他猜得没错,这小子的脸黑了。
哈哈,有好戏看咯。
夏司琴还想继续扯裤子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制止了她,她顺着手臂往上看,“师兄?”
“你让开,我来。”命令式语气,不容反违抗。
她听话乖乖侧开身,盛天杨握住他的手腕,强行灌入一道灵力。
灵力捣蛋,搅得他半分不安宁,身上的银针也被灵力震飞了。
青衣连在心里暗骂一句:靠!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不得不承认盛天杨确实有两把刷子,看穿他是装病的,不当面拆穿他,却用这种办法逼他露马脚,着实是一个强力的竞争对手!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这种程度的灵力,他能忍!
盛天杨灌了第一道灵力后,见他还在装,于是又灌了第二道进去,第二次比第一次更加霸道,直接把他的眼皮都震开了,两颗没有失焦的瞳孔亮晶晶,展露在他们面前。
不用说夏司琴,连夏锦星都看出他是装昏迷的。
原来是装的,怪不得扎不醒,我就说嘛,我根本没扎错位置!
青衣连见装不下去了,醒目地改变策略,他一把反握住盛天杨的手,激动地说:“谢谢大侠出手相救!您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我愿意留下来给你们当仆人!”
盛天杨嫌弃地皱眉头,想抽回手,奈何对方死死抓着不放,而且还有抱大腿的节奏,忍无可忍,他给他施了定身术,然后抽手,退后三步,拿出手帕擦擦手,而后把手帕焚毁。
青衣连在心里骂骂叉叉:小小渡劫竟敢嫌弃我!仙宫里的小仙鹅都不知道有多想摸我的手,还摸不着呢!
夏司琴怒气酝酿到一定程度,周身盘旋着冷空气,一圈一圈地荡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