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的少门主,无视众人讥笑,走到病患小哥哥的面前。
从外表上看,小哥哥没有外伤,只是脸色有些惨白,精神萎靡。
凑近检查,他的鼻息平稳,上呼吸道也没有啰音。
通过把脉和透视,均未发现心肺脾肝胃这些主要器官有异样。
“你哪儿不舒服?”夏司琴问道。
“我全身都不舒服。”小哥哥开口说话,吐出的口气很臭。
作为医生最烦恼的就是病人说哪哪都疼,有时候只是一处疼,因心里瞎怀疑瞎担心,导致自己觉得哪儿都疼,影响判断。
“哪儿最不舒服?”她没探到器官有毛病,只能从病人的话语来做判断。
“这儿。”小哥哥指了指头,又指了指肚子,“这。”然后又指别处,最后自己都烦了,“我哪儿都疼,你会不会治,不会治就给我换别的医师!”
疑心重、心情烦躁、口气臭、脸色惨白……
夏司琴反复思考,硬件没问题,那就是软件有问题。
很快她就回答第一道题目的答案了,“这位小哥患的是郁症。”
她的答案一出,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哈哈,看看,她答错了。”
“还以为少门主医术多了得,也不过如此啊。”
“她的答案和前门主诊断的不一样,不过,前门主不是也没治好那小哥么,或许是前门主的错了呢。”
“我去,你居然不相信前门主的诊断。”
……
大部分人都在嘲笑夏司琴,少部分人不发表意见,个别的半信半疑。
荔枝替她担心,如果考核失败,她的威望就降到零了。
夏西津听了他们的议论,也很担忧,据徒弟的话,女儿学医才几个月,跟媳妇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怎么还不公布结果啊?
真让人着急!
“师父,别担心,师妹没问题的。”盛天杨宽慰道。
苏长老没有公布结果,接着报题目:“第二道考题,请少门主针对这位病患的症状开药方,三炷香的时间,计时开始。”
大家又开始闹哄哄了。
“哟,苏长老这是要让少门主把这位病患治好吧?”
“我能猜到第三道考题了,肯定是用开好的药方治疗小哥,如果治好,那三道题都得满分,如果治不好,就零分。”
“快看,少门主提笔了!”
“咦,那是什么笔哦,怎么我没见过啊。”
“呵,整这些没用的,她以为用支特别的笔就能写出厉害的药方了?”
……
不到两分钟,夏司琴就停笔了。
“这么快就交卷了?”
“该不会只写了两个大字吧?”
“嘘,安静看。”
苏长老接过答卷,一看,表情都不淡定了,急急忙忙地宣布:“第三道考题,请少门主按照药方医治病患。”
大家都屏住呼吸,看夏司琴准备做什么。
只见她拿出银针,给小哥施针,出手又快又准,一下子就扎了一针在天灵盖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都忘记讨论了。
紧接着,她又扎了两针在额头两侧。
不到十分钟,小哥的脑壳上,竖起了十八根银针。
夏司琴握着小哥的左手,两眼直视他的眼睛,进行催眠。
她的神识闯进了小哥的识海,去揪出那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小哥。
抑郁的人,把自己封闭起来,总疑心自己得病,觉得自己被世界抛弃了,想着就这么疼死算了。
夏司琴在纸上写的药方,就只有四个字——精神疗法。
苏长老他们从来没往这个方面想,因为被小哥误导了,他疼起来的表情十分真实,所以大家先入为主,都觉得他真的是那儿疼。
夏司琴在识海中,找到了封闭的小孩,尝试去开导他,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这个过程很漫长。
少门主比较暴躁,对小孩一点都不客气。
他是被心爱人抛弃受了情伤,没有活下去的动力,渐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夏司琴先是揍了他一顿,再骂了他一通,然后向他介绍各种美女,“天涯何处无芳草,真的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而且你要活得比她好,她才会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你要是真这么轻易死掉,她还觉得抛弃你是正确的呢。”
经过几番劝说,小哥终于恢复了生存的动力,跟着她走出了阴暗的角落。
神识回归,夏司琴松开他的手,拔掉他头上的银针。
小哥的面色渐渐恢复了血气,他激动道:“谢谢你!”
大家不明所以。
“这是治好了?”
“不是吧,到底是怎么治的啊?扎几针就好了?”
“有点假啊,苏长老是不是找了个托啊?”
苏长老听到有人编排自己,大怒道:“放肆!”
那个小医师惶恐,赶紧跪下,“对不起,苏长老,我说错话了,求您原谅我!”
“滚下去抄一千遍门规!”
“是!”小医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退下。
苏长老很抱歉地对夏司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