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等待着。”
面前狰狞的影子,目不转睛盯着莫罗。
“你注定是个诅咒的人,你生来如此...莫罗。”
面前残破的灵魂,在墙壁中扭动的躯体,挣扎着想逃离,但莫罗一点也提起不了兴趣。
“寒冷也只剩寒冷了。”
隐约的意识在冰冷中作祟。
“难道神明做错的事,要我们这些凡人受处罚。”
莫罗提着冻着不成样子的身躯,来到教堂的教室。
“昨晚睡得真不好,那影子这段时间天天说着各种胡话,还要定点来上课。”
这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冷,恐怕寒冷的暴虐只是时间的问题。
冰冷的教室没有任何一丝暖意,连同靠近讲台的炉火,也显得冰凉。
奇怪的教室,整间显得方形,没有黑板,也没有窗户,完全处于封闭的状态。
男孩?女孩?
面前挤得要命的大胖子们,原本莫罗并不了解性别的存在,直到莫罗听到尖锐的声音。
划分着走廊的冰墙,将一切联系隔开,隐约能看到些人影,和微微嬉闹的声音,但非常模糊,她们是我们的同类:
女孩,神父口中不一样的存在。
同类?为什么要区别开来呢?
面前扭曲的演讲声音,熄灭着每个人的思想。
破旧的日记本,诉写着神的宽恕,歌颂着神父每次将自己经历的诗歌,
完全没有任何含义,或许只是说明我们还活着这样简单。
“呼!”
莫罗搓了搓冰冷的双手,深吸一口气,合上破旧的日记,
嘴里一唱一和,将一天的祷告,歌颂神父,表达着满满的敬意,这样就不会受到责罚。
“祈祷,哀鸣”
整个世界似乎都是如此,怎样都与我无关。
这天不再是讲台上放的一张会说话的嘴巴,而是神父会亲自来授课。
“瞧把你们开心的...”
一大早胖子们就洗漱好,奔向教室,根本不理会莫罗在说什么。
他们没有意识,或者已经失望,并不想思考。
教室里塞满了人,为了减少热量的流失,胖子们都会拥挤在一起,每个人等待着,目睹心目中的英雄。
一个瘦长的身影,弯着腰走进教室,气质上的庄严显得压迫感,面部包裹的非常严实,要不是鼻子露在外面,甚至都像没有五官的人。
这就是神父?
没有面容,不过我们的任何一举一动他们都能通过感官感受到,不需要眼睛,也能知道课堂上做的任何事情,两腮根本看不到一丝肉就像是陷下去一样,整个人比例都不对劲,四肢长的扭曲,甚至需要过度弯曲才能在这矮小的教室行走,但黑色的袍子却能完全的遮住全身。
这些并不恐怖,恐怖的还是手臂上的疤痕和颈部缝合过的样子。
神父,
只有莫罗内心中觉得他忽悠着人,
称我们为他的孩子,通过思想教育,控制我们的思想,任何奇迹任何方向都由他决定,他就像是引路人,将我们所遭受到的黑暗寒冷视为诅咒,挑选我们离开这暴虐寒冷枯燥的地方,拯救自己,拯救世界。
脑瓜疼的莫罗,完全跟不上节拍。
封闭是一种保护,似乎一直隐瞒着什么。
神父打断了我的想象,温柔诡异的声音传入耳朵,有着剥开人心的魔力,声线掺杂尖叫,每一句都显得是灵魂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其他人的一样。
记好神父所述的内容,上交一天的日记,其实也没有很多内容,就是对神父一顿夸就是了,老套的很,或许只是想他看看我们。
回想起莫罗有意识的时候,没有之前的记忆,一醒来就大约9~10岁,第一眼就是在冰冷的宿舍,之后就有个神情紧张举止怪异的男人指引我们前往教室,也许他并不是个男人,他没有喉结,没有胡子,不会说话,只会噢噢噢的乱叫。
脖子上有条很长的伤口,缝合也显得非常的麻利,手上的疤痕就像是肉蜈蚣一样,想要爬到他的脑部,莫罗只见过他一次,谁能想到他曾经经历过些什么...
肮脏的饮水机,里面装着雪水,并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清理过,表面已经长了不少污染过的植物,瓶子都像是个简单的生态圈,然而里面的水却很清澈,稍微加热,取一些水还能做暖手杯,温暖感让莫罗显得安逸,这也是莫罗发现自我意识的存在,而任何男孩,甚至连收日记的班长,也只会渴了和水,饿了吃饭,脑海里只有神父,脂肪还有暴食。
他们更像是肉体,失去灵魂...活的相当的规律没有思考。
或许莫罗不太一样,或许每个人已经去接受了这样的世界,这样的时间,一天是22小时。
早晨8点是神父的课程,任何时候都可以耽误,但这错过会遭受严惩,走廊的尽头,没有任何的炉火,有一间凛立的禁闭室,进去的人没有出来过,说不定已经死了呢...但并没人在意,这也是莫罗觉得这里诡异的地方。
中午12点,是就餐的时间,这里吃的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巨大内脏,非常生硬恶心,个头像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