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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前后两个继任者都不如钢铁同志。
如果当年大鹅不以大家长自居,而是用兄弟关系定义跟花夏的关系,就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没有经济脱钩,不用勒紧裤腰带还债,没有那么严重的困难期……
也不会因为突然截断投资,令工业化戛然停滞……
朱爸喃喃低语:“如果那样的话,也许……”
不等他说完,杜飞插嘴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朱爸一愣。
杜飞道:“爸,要我说,没搭上这趟车未必是坏事。”
朱爸立即反应过来,皱眉道:“隐患很大?”
杜飞点头道:“这种繁荣看着挺好,但前提是建立在大鹅能源源不断提供低价能源和原材料。然而老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因为没有市场辅助调节,再加上大鹅不太会做人,明明给了大量便利优惠,但经互会体系内其他人都觉着自己吃亏。”
说到这里,杜飞扭头看向朱爸:“您觉着这种关系能维持长久吗?”
朱爸缓缓点头。
杜飞又道:“而且这种把自己的命运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做法,那些小国可以,大国却不行。万一哪天大鹅不成了怎么办?”
朱爸一愣,他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强如大鹅,震古烁今,怎么可能!
可是当杜飞把这个问题甩出来,反而令他豁然醒悟,凭什么不能?
古往今来,强秦,大隋,又如何,不也二世而亡了吗~
况且大鹅的正治不稳定已经埋下了许多隐患。
只是底子太厚,都被它强大的表象遮掩过去了……
晚上九点多,从书房出来,回到楼上。
朱婷已经躺下,小正则躺在床上,两个小手投降,举到头顶上,嘴角挂着哈喇子,正在呼呼大睡。
朱婷听到开门声,抬头看过去。
杜飞走过来亲她额头一下,又看了看儿子,不由嘿嘿傻笑。
朱婷轻声道:“暖壶里有水,你赶紧去洗洗。”
杜飞应了一声,又去忙活一阵。
再回来钻到暖和的被窝里。
杜飞虽然身体好,但大冬天的又洗又涮,刚一进被窝也是双脚冰凉。
朱婷碰到被冰的一缩,随即把两腿伸过去,把杜飞的脚勾过来夹在小腿当中给他捂暖了。
杜飞心里一暖,却把脚缩回来:“你今天不舒服,别着凉了。”
朱婷不以为然道:“没事儿~”不由看向旁边的儿子:“自从生了这个小东西,原先这几天不舒服的毛病居然都好了。”
杜飞笑着道:“这么说,他还成了咱家的小功臣了。”手却不老实。
“他是小功臣,你是大功臣,行了吧!别闹。”朱婷白了他一眼:“别闹,今天可不成,等下你自己搞起来我可不管,别想作践我给你那个……”
说到最后,想起之前被杜飞逼着,不由得脸颊发烫。
杜飞立即保证道:“我就摸摸,别的啥也不干。”
朱婷再次白他一眼,心说我信你个鬼!却也知道拦不住,哼了一声,提醒道:“你轻点,把被都弄湿了。”
朱婷的奶水很足,到现在也没减少,看样子能一直喂到两岁。
杜飞嘿嘿道:“那我帮你吸吸,省着胀的难受。”
朱婷抬手敲了他一下:“吸你个头,没正行的,明天是不是又要走?”
提起这个,杜飞一顿,也不再逗了,嗯了一声道:“明天上午,先乘飞机去广洲,再乘船去加里曼丹。”
朱婷把头靠过来,有些担心道:“你小心点……”
杜飞摸着她顺滑的头发,轻声道:“放心,我是吉人自有天相。”
朱婷“嗯”了一声,没再说这个话题,转又道:“对了,今天周老师找我谈话。”
“什么事?”
杜飞记得这位周老师,是朱婷在燕大的老师,现在在新h社当副主编,还是周鹏的三叔,算是自己人。
朱婷道:“周老师说,外教部那边要人,问我想不想去。”
“外教部?”杜飞立即想到了。
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恢复联和国席位的问题。
因为跟美果关系缓和,等于搬开了最大的拦路虎,接下来就是密集的各种谈判。
不过这的确是个机会,不像之前几次,都是无用功。
这次铁定能成,到时候肯定要论功行赏。
但话说回来,别人看重这些,朱婷却不需要。
杜飞道:“你怎么想的?想去?”
朱婷轻轻抿了抿嘴唇,点点头。
杜飞奇怪道:“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朱婷叹一口气:“我是喜欢写文章,但我更想能帮上你。”
杜飞就知道,朱婷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
朱婷把头靠到他的肩窝里:“我不可能永远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现在……我是也是母亲,是你的妻子。”
杜飞紧了紧手臂:“你不用这样。”
朱婷没吭声。
杜飞却能猜到她的心思。
最近杜飞一个劲往外跑,她自